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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寻二话没说，翻过窗户就追过去了。

  而金毛见状，半截子舌头猛地就吐了出来，眼睛一亮，跟看见什么好吃的似得，也跟着苏寻蹿了过去。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得出来，江辰身上的气息，泛着黄气和微微的红气。

  他正在走运。

  果然，江景背着江辰过了一个转角，忽然就人间蒸一样不见了，估摸着，早就留好了后路了。

  “哎呀。”哑巴兰直吸气：“这也太可惜了……”

  这是天命注定，人还是要顺应天命。

  而且——我跟江辰的账，没这么容易就完。

  他身上的黑鳞，和背后的人，再见面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结果。

  “乖儿子还真是出息了，”

  程星河环顾四周，尤其是龙骨石上的痕迹，也觉得触目惊心，撞了撞我肩膀：“真让你一己之力搞定了，可以啊！”

  “滚，”我吐了口气：“多亏了一个人，要不然，我他娘这次还真是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了……”

  其实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用“人”来形容。

  “有人帮你？”哑巴兰忙问道：“哥，那到底是谁帮了你啊？”

  “呣。”

  我这才看见钱小姐偌大的身影，却跟个小媳妇似的，蹲在哑巴兰旁边低眉顺眼，一声不吭，眼瞅着散出生肉气息的庞大身躯，一身是伤，估摸也是让哑巴兰给调教了，瞅着哑巴兰的表情也别提多崇拜了，看的我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

  我抬头盯着那透出了一方蓝天的屋顶：“她好像叫白鹭。”

  脖子上，是有一个银环，错不了。

  没想到，阿丑却“嗯？”了一声，看向我满脸不可思议：“阿哥，你说么子？”

  我还想起来了，之前是因为阿丑带着我进了那个洞里躲雨，才遇上那个穿白衣服的老爷子的，立马问道：“你带我们去的那个洞，是个什么地方？”

  阿丑连忙答道：“是降洞咯——专门保护我们降洞女的降洞爷，就在哪里上香火。”

  原来，西川的蛊民，普遍崇拜“蛊神”。

  “蛊神”跟活佛转世一样，现如今也存在，还在西川接受朝拜，据说是个小男孩儿。

  但降洞女不光崇拜蛊神，她们还祭祀另一位神灵，叫做“降洞爷”。

  正是因为降洞女祭祀崇拜“降洞爷”的这个习俗，所以才被称为“降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