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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肯定是这个？”

  &1dquo;就这个，绝对没错。”

  &1dquo;嗯，那行了。放那儿吧。”

  葫芦把半截酒瓶放在高翔面前的桌子上，&1dquo;那，那，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1dquo;没了。”高翔边说边自顾自地端详着碎酒瓶，看葫芦犹犹豫豫想往门口蹭突然说：&1dquo;还别说，指纹挺清楚的，要不你先回去？”

  葫芦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1dquo;大哥，我错了。大哥，你就饶了我这回吧。大哥，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不能随便就进局子啊。大哥，你饶了我，我就是做牛做马、做狗做驴都得报答您。”

  &1dquo;没那么严重。这四蹄动物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起来坐下吧。先问你点儿事，看看你愿不愿意说？”

  &1dquo;愿意，愿意，您问，只要我知道我全说。”葫芦从地上爬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抹了抹额头的汗。

  &1dquo;先说说你和林巧珠的事。”

  &1dquo;谁？”葫芦一半是装傻，一半是真的有点儿傻。他纳闷他和林巧珠的事当年调查林巧珠被杀一案的警察都不知道，面前这个来路不明的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高翔注视着葫芦，没有再重复。

  &1dquo;哦，林巧珠。”葫芦舔舔嘴唇，&1dquo;我和她睡过觉。”

  &1dquo;还有呢？”

  &1dquo;没了。”

  &1dquo;看来，你杀人的事儿还真不太好查啊。”

  &1dquo;大哥，我没杀人，我哪有那个胆儿啊，那是掉脑袋的事儿。她，她可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1dquo;那行吧，她不是你杀的，我是你扎的，咱们先回局里再说。”

  &1dquo;别，别，大哥。我真没杀她，不过我知道杀她的人是谁，肯定是网络上的那个假大款。”

  &1dquo;编，还编。你是不是以为死不认账就治不了你的罪啊？”

  &1dquo;大哥，我真没编。”看高翔满脸的不相信，葫芦急了，&1dquo;我跟您说，林巧珠刚从乡下来的时候和我近乎是没错，我也一直罩着她，可是这娘儿们见利忘义，仗着小模样吃得开，后来她就不听我的话了。她一门心思想找个有钱有权的，就算嫁不成也要争当个二奶。结果鬼迷心窍，被网络上一个骗子给蒙了，到了被人给宰了。”

  &1dquo;你怎么知道是网络骗子把她杀了？”

  &1dquo;她死的头一天，”葫芦一急把本来不想说的说出了口，也就豁出去了，&1dquo;她死的头一天晚上，我在西水街贵妃斋请一兄弟吃饭，让她陪酒来着，本来是想让她陪那个小子，谁知道那小子不禁喝，桌上就醉得跟死猪似的，我就让她到我那儿，干，干那个事儿。她亲口跟我说的。第二天要去见那个网络上的大款。”

  &1dquo;第二天什么时候见？”

  &1dquo;那她倒是没说。”

  &1dquo;在哪儿见？”

  &1dquo;也没说。”

  &1dquo;什么大款，她怎么知道是大款？”

  &1dquo;要不说她个傻子，二百五呢，她说那家伙说自己搞房地产开的。”

  &1dquo;他们怎么联系？”

  &1dquo;用叫pp还是QQ的玩意儿。”

  &1dquo;就没用手机联系过她？”

  &1dquo;还真没有，所以她还挺美，说肯定是个真的有钱人，不像其他男人随随便便就告诉她手机号，然后就着急要见面、睡觉。”

  &1dquo;QQ号呢？”

  &1dquo;我不知道。”

  &1dquo;你上网吗？”

  &1dquo;不上。一点儿不会。”

  &1dquo;你怎么知道网络上的大款是个骗子？”

  &1dquo;真大款谁会在网络上找老婆啊？那不是有病吗？别说大款了，就是我找老婆都得看本人才行。”

  &1dquo;林巧珠还说过那个大款什么情况？”

  &1dquo;没有了。”

  &1dquo;没有了？”

  &1dquo;真的，大哥，我全如实交代了。”

  &1dquo;啪”高翔猛地一拍桌子，&1dquo;葫芦，你还在胡说八道。”

  &1dquo;大，大，大哥，我没有啊，我句句都是实话。”

  &1dquo;实话？我问你，林巧珠跟了你那么久，手机话单上为什么没有你？”高翔在档案里详细了解过警方对林巧珠手机话单的查询工作，除了不少不固定的公用电话，其他人都逐一进行过排查，里面没有葫芦。林巧珠虽然换过一次手机号，之前的无法查询，但是既然葫芦在林巧珠死前还和她有联系，就绝对不可能逃脱出警方对林巧珠一案的调查视线，而事实上，葫芦却始终逍遥在警方注意的范围之外。

  &1dquo;哦，您说这个啊，吓死我了。是这样，我找鸡的时候都是用公用电话联络，搁谁老交罚款也交不起，不如小心点，少给自己惹麻烦。”

  葫芦的确是条油滑的老泥鳅。

  &1dquo;你小子是够滑头的。跟我玩网络大款死无对证的戏法是吧？”

  &1dquo;大哥，是真的。真有那么个大款。除非林巧珠她骗我。”

  &1dquo;嗯，再者，把自己都择干净了。我可告诉你，查不到别人我还就得盯着你不放，目前就你嫌疑最大，林巧珠跟你的关系最密切，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你，你还一直知情不报，嫌疑非常大。把你弄进去问问的理由很充分。除非有其他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