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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身上插的各种检测仪突然漏电了似的,任非整个人猛地一震,倏然抬头,悚然而惊。
这表情在梁炎东眼里就跟自白剂似的,几乎在转瞬间就让梁炎东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反复敲打着自己手背的手指停下来,他毫无疑问地继续为当初的蒙面凶手勾勒轮廓,“她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然后再在无形的画布上位她勾勒眉眼,“她是……你女朋友,或者你心里暗恋至深的人。”
“梁炎东!”任非失控,他伪装的冷静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只言片语中土崩瓦解,他就像一头暴露在猎人枪口下的凶兽,被致命的威胁捕获,无从挣扎却不肯放弃抵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试图反扑,但牙齿却被人率先打掉了。
一声断喝之后,他什么也说不出来,激烈的、失控的情绪让他气喘如牛,胸口缠的死紧的绷带、刚缝合还没长好的枪口,全都因此撕裂般丝丝拉拉地疼起来,可他却只感觉到一把无形的愤怒的火从脚底猛然窜起来,沿着血脉终于烧到头顶的时候,却被不知何时埋伏在那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得只剩下苟延残喘的火星儿。
他慌乱地把手上的苹果扔在桌上,痛苦地把手插进头里,挡住自己的脸,声音在手掌的遮挡下听着闷,“别说了……求你了,你别再说了。”
梁炎东看着他,刀削斧刻一般深刻的轮廓不见悲喜,脸上几乎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生冷无情的味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一个警察,包庇凶手,你知道你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吗?”
任非一手捂着脸,脱力一般颓然地向后仰靠回枕头上,“……我都知道。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
“那你知道,”梁炎东打断他,“我跟杀6歧的凶手,是什么关系吗?”
他一句话问得暧昧不清,任非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他跟杨璐是亲戚”的奇妙联想。尽管转念之间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但任非还是把挡在脸上的手拿开了,他没看梁炎东,但从梁炎东那个角度看过去的话,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眼角有点红,脸上透出消极颓然的疲惫。
“整件事情,从目前浮出水面已知的情况来看,都是因为我要翻案而引起的——秦文受人指使杀了我导师留下的唯一血脉,这个债我是一定要找背后的真凶来还的,而我相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你们也一定有猜测,目前暴露在警方视野之内的6歧并非真正主谋,但6歧却是找到背后那个人唯一线索。而现在,6歧死了,那么杀他的人,就成了唯一可以追溯下去的关键。——她一定知道那个始终隐藏在黑暗中,却指挥操纵了一切凶案生的幕后主谋是谁,再不济,她也会直到其他至关重要的信息和线索。”梁炎东说着,摇摇头,拒绝他,“这个凶手和我息息相关,所以我无法答应你不去追查。”
任非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
任非当初宁愿冒死挨一枪也不愿出手把凶手抓住,梁炎东知道他有多挣扎多痛苦,但的确无法帮到他。如果任非执意要保那个凶手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们就只能站在彼此的对立面。而梁炎东知道,其实任非自己心里清楚,这场对立,他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半晌,任非突然想起什么,他放下胳膊,倏然转头双目炯炯地看向梁炎东,他眼底带了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戒备和敌意,但更多的目光却是色厉内荏的坚持、倔强和期盼,“梁炎东。我当初为了帮你拿光盘助你翻案,差一点就把命留在江同——我就想问问你,你欠我的这个人情,你还打算还么?”
“你别追查这件事了,就当你是还我个差点没命的人情,行么?”
梁炎东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削薄的唇峰抿的很紧,微微眯起的狭长眸子里眸光晦暗而锐利,任非咬着牙一眨不眨地跟他对视,有一瞬间甚至觉得眼前这男人甚至比法庭上的宣布判决的法官更加理智,更加冷硬无情。但良久之后,就在任非以为梁炎东根本是不屑与回答他这个幼稚问题的时候,男人那张沉定如水的脸上,却有无可奈何的恻隐一晃而过。
冗长的沉默过后,梁炎东叹了口气。任非自觉已经做好了他说任何决定的准备,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梁炎东最后的最后,回应他的竟然是一句反问。
他问他——
“如果我对你说,我怀疑指使6歧的幕后主谋,跟当年‘618’大案有关系的话,你还会继续这样固执地包庇她、阻止我么?”
“……”任非就像是听了一个本年度最惊悚的鬼故事,霎时间仿佛方才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身体,他张着嘴,放大的瞳孔看着梁炎东,几乎对不上焦,“……你说什么?”
………………
…………
任非第二次从医院逃走了。
趁着他爹没回来,梁炎东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给杨璐打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无人接听后,他毅然决然地拖着个多了个弹孔的身体,匆匆裹上外套,步履不稳地上了出租车,直奔杨璐的小花店。
他明白,事前他爸为了他去查杨璐的祖宗十八代,已经查到了杨璐可疑的诸多问题,就算他不说,就算他能阻挡梁炎东去查,杨璐的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他或许能用梁炎东欠他的人情让那男人闭嘴,但无论如何,他拦不住他爸。
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为杨璐争取更多的反应时间。
——离开也好,想办法自救也好,哪怕只是去接受了最基本的治疗以便对抗未来无法逃避的高强度审讯……什么都好,他只是不想亲口去指证他爱着的女人,他只是想给杨璐多一些时间。
他有一肚子都装不下的话想问杨璐。但当初的决然转身也好,现在的不接电话也好,从那颗子弹钉进他身体的那一刻开始,杨璐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都是任非意料之中的事,他打电话,他来花店,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
但是他没想到,大雪过后,那家转角的路口花店竟然开着。
门前道路两旁已经掉光了叶子的大杨树稍被积血压得摇摇欲坠,离店门不远的街道上堆着被扫雪车推过来的残雪,人行道上的积雪基本已经被过往行人踩实了,但路边小花店在大雪天鲜少有人会来,店门口只留下寥寥几个脚印,松松软软的积雪被老北风吹起来,打着旋刮到任非近前,晶晶亮亮的颜色蒙住他的眼睛,只一瞬的冰凉和黑暗,睁开眼睛的时候,鼓起勇气从上着些微哈气的橱窗向内望,心脏像漏了一拍似的,骤然停顿,紧接着又倏然狂跳——
让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在花丛中的小木桌上枕着胳膊浅浅地睡着。
一如最初的最初,他第一次误打误撞地推开花店的门,风铃清悦中,他第一眼看见杨璐的样子。
她在熟睡中抬头,脸上带着初醒的懵懂迷离,眼神和顺柔软地问他:“想买什么花?还是随便看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最初的遇见,和最近的一枪,中间隔着无数山川河流,他们曾经手牵手,但跋涉的太久,来路已经消逝在世间的长河中,再也望不见了。
心里泛出从未尝过的酸楚,像是把整个心脏都腐蚀成了千疮百孔的样子,任非难受得连手指尖都在疼,就在他站在空寂的街头与心头无以名状的痛楚对抗的时候,杨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隔着玻璃,维持着从浅眠中初醒的姿势,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推门进去,依旧有风铃轻响,杨璐坐在桌边支颐轻笑,手边还是那本怎么也读不完的圣经,“你来啦。”
她看着他,一颦一笑一如往昔,就跟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那场大雪的阻隔一样。
任非张张嘴,酸楚的喉咙紧,嗓子里跟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卡在那儿,让他无从着力,每一个音节都说得滞涩而艰难,“……你知道我会来?”
杨璐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落到他右肩下方——任非受伤动作不便,羽绒服外套里面什么也没穿,隔着没拉到顶的拉链就能看见肩膀胸膛缠着的绷带。女人脸上清浅得仿佛不知愁的笑维持不下去了,她站起来,走到任非跟前,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想打开羽绒服看看他的伤,但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微微仰起脸,“伤得不要紧吧?”
任非没想过自己能在这里见到她,什么都没准备好,满腔的话满肚子的问题都如同被喉咙里那块莫须有的棉花堵住了似的,他心快拧成了心绞痛,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团,最终那些在他自己的预演里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话,在此时此地只变成了简短而颓然的三个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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