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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系統再次等待時進入倒數，周文天蹲在牆角雙指夾著不存在的煙，深深吸完最後一口，被選項短短百字反覆創死之後，終於平復好了精神傷害。

再站起時，周文天已面如沉水，眼神空洞，心如寒鐵似在某潤發殺了三十年魚般冷漠。

輕吐一字：「d。」

那3%的自由探索度，簡直讓人無法拒絕，何況還有全的劍術！

周文天此刻有種向魔鬼出賣靈魂的罪惡，他捋一捋頭髮，整理衣襟，嘆息一聲便大搖大擺從牆角轉出。

想像這位倒霉的藥奴，是親戚家來搗他手辦的熊孩子，露出一副冷臉又厭惡的表情。

運起魔功一腳先把兩個僕役踹飛。

「啊喲，你踹你爺爺我，我可是七聖子……」兩個僕役葫蘆滾地撞進旁邊的花圃假石里，鼻青臉腫扶著腰爬起，就發現踢他們的是九聖子，立即就噤聲了，趁著對方注意力不在他們身上，連滾帶爬就溜了。

「我真的很難想像，你這種垃圾能當上我的藥奴。」

周文天眉頭緊鎖，手掌戴著系統提供的白絲手套，如清理垃圾把提起瘦弱的少年。

一陣微風吹來就輕拂少年的劉海，他垂著腦袋，有一副雌雄莫辨見我猶憐的容顏。

卻因勞作與鴉雀攻擊，蒼白的皮膚有一層皸裂的干皮與各種爪痕，只剩雪白細長的睫毛隱約可辯他毛髮的本色。

周文天醞釀好的惡毒句子，一下子念不出去了，抿著唇保持皺眉看手上的小可憐。

他卡台詞了。

商非煜似覺察到了什麼，鼓起勇氣抬起眼皮偷偷看自己的主人一眼。

水紅色的眼眸飛快瞄到九聖子的下頜與唇邊，又自慚形穢將頭顱埋下去。

啊啊啊啊啊！還是一個白化病被拐失足少年！讓人怎麼下手！

遊戲策劃你壞事做絕！

周文天在心底對虛假的人型靶子重拳出擊，忍不住再度望天，嘴角抽了抽，僅憋出一句：「自己洗乾淨！」

就用巧勁裹著靈力把人甩進魚池一角，驚得靈魚四走，這個池子可比花池好多了，有陽光照耀底下還有聚靈陣，池水溫暖宜人。

裡面蓄養的靈魚更是條條都有名有姓，商非煜能泡這水裡，都感覺自己是高攀了。

身上的鳥糞與其他污穢在清澈的池水盪開，縮到魚池另一邊的靈魚都炸鱗了，當場就有兩條表示要仰泳。

這可嚇壞了商非煜，愧疚又害怕，慌張把身上髒掉的衣物解下來扔到岸上。

要不是看見庭院花叢掩映的另一角，九聖子還冷著臉閉目養神橫躺在躺椅上，似有什麼煩心事。

商非煜已經想把自己也扔上岸了。

他焦急的情緒完全逃不過周文天的注意，他還在蹲任務結算呢，看著選項一邊真香一邊譴責良心，有種度秒如年的抓心撓肺。

「洗好了？」他忍不住出聲問。

少年立即眼神逃避地躲回水裡，將翻肚皮飄到身邊的靈魚雙手捧起，舉高，微弱地說：「沒……有靈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