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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姐，我错了，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你这么久没消息了，你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学姐祝学姐已经骂过我，要不你也骂我吧，你打我也行，我不怕痛你随便打，只要你别不理我。”

  时青绵呵呵手，大晚上的在户外真是冷，如果不是为了学姐，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走到这个地方来就为了信息。不过她没走，而是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把那些语音意思差不多的话又用文字打一遍给尉曼初。

  万一学姐不方便听语音，或者生气不愿意听她语音呢，打字给她，方便看。

  时青绵好一顿折腾，往上一拉，好家伙，自己了十几条语音。她这么话痨的吗？

  为了前后一致，时青绵只得一边听自己的语音，一边哒哒哒打字过去，按手机按到拇指都要抽筋了。

  尉曼初这时在书房的书桌前，她揉揉隐隐作痛的头，手机滋滋震动的声音每过一会就响起，每一声都像震在她心上，弄得她无法平静，却又做不到决然不理会。

  实在被扰得手边的事情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做不下去，尉曼初只得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微信小圆点上提示了二十几条信息，尉曼初拉到最前面，听了第一条，年轻女孩那软萌娇嗲的声音传来，听得人心悸。

  尉曼初皱着眉退出来了。哪里受得了听时青绵这样说话？

  尉曼初只好把语音转成文字，再看了一条。然后就现时青绵主动打字，把语音的内容“翻译”一遍给她。

  于是一边看信息，一边还伴随着滋滋震动的声音，听得人感觉心里一跳一跳的，很难去忽视。尉曼初觉得头更痛了，这小女生，怎么那么会折磨人？

  尉曼初眉目中略染薄怒，于是索性也不看，也不听了。直接拉到对话框，尉曼初一手揉着头，一手打字：“别再信息了，吵得我头疼。我没生气。你安心。”

  学姐终于回信息了。时青绵鼻子酸酸的，下意识地想信息问她头疼还好吗，但是学姐说了信息太吵，时青绵又不敢再造次。患得患失的心情是如此陌生，却是因为尉曼初而起，于是舍不得丢弃。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连因她而起的难受，都想要仔细珍惜。

  “太好了，学姐不生气就好，那我不打扰学姐了。”时青绵最后了一条信息，在咖啡厅的屋檐下蹲了许久，这才站起来骑上小电驴。

  但她没有回宿舍，而是给妈妈打了电话以后，顶着寒风在附近的小街小巷里穿梭了许久，终于买齐了材料这才回了宿舍。

  第二天时青绵一大早起来把天麻、杜仲和菊花按比例放进了她的养生壶，煮得满室草药香。时青绵装满杯子，拿起了她的帆布包。

  每个星期的这一天学姐一般会去学校苏州湖那头的苏园去拜访她的教授孔元驹院士，时青绵打算去路边等她，她要把茶送给她。

  时青绵等了一会，果然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把尉曼初和祝酒送到路边，她们慢慢地走过来。尉曼初系着纯色围巾，风衣、长裤搭配高跟单鞋，一身搭配保暖而又简单，让她看起来高挑纤细、外形十分出众。

  “学姐！早上好。”时青绵笑眯眯地上前，“今天的天气很好。你头疼好些了吗？”

  祝酒睁眼，心想现在的小女生可以啊，昨天才惹得曼初脾气，这么快就敢若无其事地跑到她面前蹦跶了。

  “嗯。你好。”曼初淡淡地点头。

  尉曼初的冷淡让时青绵有半秒钟的恍惚。接着她从袋子里拿出保温杯，仍然眉眼弯弯，饱满的苹果肌让她的笑容就像这冬日的阳光一样活力满满：“我来给你送这个，天麻茶，喝了以后暖暖的，就不会头痛了。”

  尉曼初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太多的情绪，时青绵等了几秒，学姐没有像以前一样非常默契地拿出自己的保温杯，尉曼初只是淡淡地说：“你有心了，不过我没有带杯子，谢谢。”

  “额……”时青绵有点愣，这是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剧本，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三人一时相对无语，冷场了。时青绵挠头，赶紧把杯子捧到尉曼初面前：“那学姐把杯子整个拿去吧，要喝的时候，倒出来些就可以了。”

  笑眯眯，还好脑子转得快。

  祝酒都忍不住悄悄松口气的时候。尉曼初却用一种更温婉有礼，且让人很难再拒绝的语气说：“不必了，我今天只在学校待一会，之后有别的工作安排。杯子你留着用。药草茶改天吧。”

  “学姐……”时青绵无措地怔住了。

  “我赶时间先走了。你快回去吧。”尉曼初敛下眼，态度得体而淡定，率先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去了。

  祝酒刚才还在心里吐槽现在的小女生没脸没皮呢，然而现在简直有点同情时青绵了。可怜的小妹子，这才是你家宝贝学姐平常和人相处的样子。

  祝酒也跟在尉曼初身后走，经过时青绵的时候，祝酒稍微停顿脚步，一手拍在时青绵的肩上，头微微靠近，轻声对时青绵说：“小妹子，你以后不要随便到她住处蹲守她。以前有狂热粉丝通过一些手段打探到她住址，然后就在她住处附近堵她，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最终她只能放弃那个住处另找地方住。”

  祝酒说完就慢慢走远了，时青绵受到的震撼则让她久久地愣在原地，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涩涩的，思绪乱得用尽了平时解数学题时最强悍的逻辑，也无法把一团乱麻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