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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开口，连李清严不知道要怎么去问。

  在这诡异的安静里，没人动。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

  直到林亦扬把球杆递还给硝子，才打破了凝固的空间。

  殷果和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同时穿过人群，其实殷果一直在人群后，和自己的教练一起旁观了最后的几个球，只是没有出声打扰。

  她见过他打球，一点不意外他的准度，在法拉盛的赌球可比今天精彩多了。

  陈教练走到了球桌旁，拍了一下硝子的肩，随即遗憾地拿起一颗红球，对林亦扬和善地说：&1dquo;出来晚了，没机会凑个热闹。”

  他刚出来时还在担心，怕林亦扬影响这些孩子的赛前心情。

  顺便作为带了殷果数年的教练在心里默默给这小子有了第一面的评价——有傲气，有骨气，还有风度。

  &1dquo;这是我的教练，姓陈。”殷果给他介绍。

  &1dquo;你好，陈教练”林亦扬主动伸出右手，&1dquo;我是林亦扬。”

  陈教练把球递给殷果，握住了林亦扬的右手，自我介绍名字：&1dquo;陈放。”

  握手后，陈教练对众人介绍：&1dquo;这位我也是来之前听说的，林亦扬，当初和你们六哥是一代选手。”

  李清严再次仔细看林亦扬的脸，他自己不是天赋型的选手，入行晚，打比赛也晚，不可能了解孟晓东入行阶段的所有选手。大浪淘沙之后，孟晓东那一代剩下的人不多了，都是现在行业内的中坚力量，比如江杨。

  所以对于那一代人，本身就代表着两个字——前辈。

  而李清严作为一代的带头人，必须要给今天的这场面做个善后，他走到林亦扬面前，主动握手：&1dquo;幸会。”

  林亦扬没说话，和他握手后，很快松开。

  &1dquo;你不是要赶火车吗?”殷果给林亦扬打眼色。

  林亦扬看殷果紧张的小眼神，觉得无比可爱：&1dquo;对，该走了。”

  &1dquo;我送你，”殷果当即说，又对陈教练解释，&1dquo;地铁站很近，我马上回来。”

  &1dquo;去吧。”陈教练笑着答应。

  等两人出了门，陈教练才笑着问硝子：&1dquo;平时嚣张惯了，摔了吧?”

  硝子打着哈哈：&1dquo;这不是闹着玩呢嘛。”

  &1dquo;人家也在和你们闹着玩呢，看不出来?”陈教练直接说，&1dquo;他可是连你们六哥都照样削的人，要不是看你们都在赛前状态，早来真的了。”

  ***

  两人在电梯里，开了几次门，到2楼全都下了。

  殷果等着楼层显示，还是1层，他就要走了。今天全是走马观花被人看，匆匆收拾东西来这里，好像白白浪费了大半天。

  &1dquo;你到dc又要天黑了。”她说。

  &1dquo;对。”林亦扬插着裤子口袋，在看着电梯镜子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