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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萧牧提起，周思渺甚至都忘了，萧牧梦想着成为一名英雄。在她心里，萧牧早就是了。但显然，萧牧觉得不是，她认为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以前她可以单纯地崇拜努力追梦的萧牧，但现在她会权衡，实现这个梦想要付出多大代价，究竟值不值得。

  然而她的想法是没有用的，她不是萧牧，她也不能左右萧牧的价值观。

  既然无法改变，那自己能否试着去尊重呢?周思渺大脑混沌地想着。

  梦境里，她看到萧牧站在自己对面，她想走到她身边，萧牧却伸手阻止。她站定，下一秒，一颗子弹飞旋着射进萧牧的心脏，热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她脚下的土地。

  她疯狂地跑向萧牧，一声声地呼唤她的名字，而萧牧却始终无法睁开眼。

  一群特警冲了出来，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将她拖离萧牧身边。

  医生从急救车上走下来，用白布缓缓盖住萧牧的脸。

  &1dquo;不!她还有救!求你救救她!拜托你救救她!”

  周思渺在这时惊醒，心碎的蔓延全身，令她痛得无法呼吸。

  她将萧牧的衬衣收进怀里，紧贴在胸口。

  泪水顺着丝落到枕头上，她声音颤抖地呢喃：&1dquo;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送死。

  我再也做不到平静地等你回家。

  对于你执着追梦的尊重，对不起，我大概做不到了。

  ***

  初春，天气依然很冷。周思渺穿着深灰的大衣，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走着，去见一个人。她从广场干涸的喷泉旁走过，觅食的白鸽受了惊，呼啦啦地齐飞走了。

  她走进一家休闲餐吧，站在入口四处张望。

  &1dquo;这边。”窗边的人招呼道。

  周思渺闻声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1dquo;喝什么?”对面的人问。

  &1dquo;不用，谢谢。”

  刘晓洁合上酒水单，单刀直入地问：&1dquo;你是不是很诧异我会约你出来?”

  周思渺点点头。

  &1dquo;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1dquo;你喜欢萧牧吧。”周思渺平静地说。

  刘晓洁挑眉。&1dquo;你猜到了?”

  &1dquo;你对我的敌意太明显了。”周思渺盯着自己的指尖，慢慢地说：&1dquo;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气我害萧牧受伤，见到孙红霞后才知道不是这样的。你对我有敌意，是因为我和萧牧在一起。”

  &1dquo;你根本配不上她!”刘晓洁非常激动地拍了下桌子，面前的柠檬水被震得溅出几朵水花。&1dquo;你只会害她受伤，身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