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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些个不识货的,说什么亲家想利用藕种赚大家伙保命钱,亲家是靠赚他们钱日子好起来的?我就等着明年种莲藕赚钱打他们的脸,到时候眼馋死他们!”
另一边,刘芳草吃了一肚子憋屈气回到家里。
杨志高站在院里的木桶边,光着上半身洗澡,借着堂屋照射出昏暗的油灯光亮,能清楚看见有个泥人走了进来,脸上一惊,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什么东西?”
刘芳草带着哭腔:“什么东西?我是你媳妇!”
不听声音,杨志高真认不出来眼前的玩意是刘芳草。
“不是去找林燕儿帮忙做衣服?咋给弄成这样?”
刘芳草手里的布料也沾上了泥泞,直接往杨志高面前的洗澡桶里一扔,坐在了矮凳上。
“还做啥衣服,你都没听到方才赵氏那个贱人咋骂我的。”
“她好好骂你干啥?”
刘芳草添油加醋的说道:“我咋知道?她一看见我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吐沫星子,不让林燕儿帮忙给我做衣服就算了,还骂我和你是奸夫淫妇,说她们家只认余氏一门亲家。”
说着,刘芳草开始抽泣抹眼泪:“志高,我确实是二嫁给你的,可当时我们郎有情妾有意情不自禁才在一起的啊,村子里人戳我脊梁骨就算了,可你到底是杨大郎的亲爹,后娘也算婆母,赵氏面子工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吧?”
杨志高见刘芳草哭成泪人,在被她这么一番诉苦,也觉得心疼。
“你身上弄成这样是赵氏打的?”
“不是,我和她理论时,被气的脚下打滑摔的。”
杨志高拿了个矮凳坐下,垂头沉声说:“如果不是赵秀打的,我找过去就不好了。”
刘芳草委委屈屈的挑唆:“你说赵氏为啥对我这么大的敌意?还不是因为余氏?肯定是她对我们怀恨在心,私下和赵氏不知道咋说嘴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这个主真不好做!
现在父亲和五房那边都想和余采薇缓解关系,他自己本人也是赞成的,只是不好和刘芳草摊开说。
余采薇现在能赚钱,虽年纪大些,可生的俊,以前只是过太久苦日子被糟践的不成人样,现在气色好起来,穿的光鲜,稍微打扮打扮,那也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他动了一大一小两个媳妇一起过的心思,都开始盘算怎么说服刘芳草了。
话说回来,他也不敢再和余采薇动粗,能放电流的那黑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谁被电过谁知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意思,如果我这个节骨眼去找余氏闹,爹能高兴吗?”
刘芳草失望的质问:“是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余氏现在有点钱,人也会打扮,你又想回头和她过了。”
杨志高被戳中心思,不觉得心虚,反而是黑着脸,掷地有声训斥刘芳草:“胡说八道什么?这两年我几乎没去看过余氏,可她到底是帮我抚养着四个孩子的,难不成我还要为你胡乱猜忌没影的事情找余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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