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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齐珞蹲下把那团纸屑拿起来:“我说……滚。”
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话,一个老爷子抄起扫把走进来,结结实实的打在男人的身上。
“我孙儿说让你们滚!”老爷子接着拿扫把揍人,女人也没有逃过,被扫把上沾上的灰尘打得尖叫起来。
“看在我孙儿的面上,我没有对你们说什么,但我错了,我早该赶你们走!”爷爷用扫把,把那一家三口一块打扫出去:“真以为我一个老头子腿脚不方便,就撵不走你们吗,哪来的回哪去,这辈子不要回来见我!”
男人还想说什么:“爸!我们……”
“谁是你爸,我没有你这种儿子!”老爷子拿着扫把像个战神,扫把杆子一落地,说:“再不滚,我喊街坊领居都过来看看,看看他们帮着谁!”
齐珞忍着生理不适站起来,把他们的衣服行李拿起来,打包一块丢了出去。
他阴沉着脸:“滚之前,赔钱。”
齐珞亮出转账记录,一张票八百,两张票一千六。
老爷子指着他俩的鼻子:“赔!必须赔!再不赔钱喊人了!”
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孩,大半夜被爷孙俩赶了出来,赔了钱灰溜溜的离开了。
齐珞拿着那卷隐隐约约能看清字迹的纸团,虽然赶走了那三人,但是喉咙仍然想刀刺一样疼。
“爷爷……”齐珞呜咽了一下:“我想回去了……我想、我想去见一个人。”
一个五天没见到,想的不行的人。
“好好,走,立刻走,”老爷子收起扫把:“刚好那三个畜生走了,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回来,呸。”
老爷子很久没活动胫骨了,打完人还挺舒畅,对着门外狠狠呸了一口口水,把齐珞扶起来。
爷爷这才小心翼翼的问:“这纸团,很重要啊?”
“很重要的,”齐珞点点头:“很重要很重要的。”
夜里十一点,齐珞坐上了一辆顺风的私家车。
司机带着自己的儿子和老婆刚好也要赶回去,收了个市场价带上了齐珞。
他们一家三口大晚上的还挺精神,唱歌取乐,和小儿子开开玩笑,好不热闹。
齐珞全程没有说话,手里捏着一团废了的纸屑,靠着窗。
司机从后视镜看见了他,嘘了一声示意老婆孩子小声点:“这小伙子可能困了,咱们小点声。”
“好好,”年轻的妈妈点点头,扭头对齐珞说:“小弟弟,你想睡觉就睡觉吧,到了我们叫你,放心,我老公是公务员,有证件,我们不是坏人。”
齐珞很想说话,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去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这几天混乱的心情和作息让他的身体非常不舒服,刚才情绪起伏太大,更是搞得他头昏脑胀的。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连夜回去的意义是什么,任青筠都不一定在本城,他说不定还在外地录制恋综。
他不知道齐雨什么时候把这两张票翻出来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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