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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阙通过燕倾得知了事件内外的经过,她很感动燕倾对自己的信任,可心中那点委屈仍无法轻易消去。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燕倾。
更大规模的网暴她不是没经历过,那时每天早上伍枫都要打电话告诉她不要看微博,妈妈们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生怕她想不开。
但其实那时的秦阙对外界言论没什么感觉,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做错,且必须要继续做下去,就算全世界都骂她,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
但这次真正的受害者是燕倾,戴宇辰明明做了错事,却因为狗屎运和背后的资本运作逃脱了该有的惩罚。
她甚至开始责怪自己。
如果她像燕倾一样厉害,她就不会成为对方威胁燕倾的软肋。
如果她思虑周全一点没有直接把事情捅出去,她们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秦阙入行五年,因为没名气被人欺负瞧不起的时候多了去了,这却是她第一次对曾经习以为常的事情产生不满。
她该努力一点的,不然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成为燕倾的累赘。
就在秦阙越想越难过的时候,一双微凉柔软的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燕倾……”
她闻见燕倾手臂上药粉略微刺鼻的气味,望进女人静夜般的眸子中,那双剔透的眼睛倒映着她眉头紧皱的脸。
燕倾也皱着眉,但嘴角却是上扬的,平缓的声音像此时柔和许多的酒味信息素一样将她包围,安慰着她。
“别难过,别自责,你一点错也没有。”
秦阙用力眨眨眼,试图把眼圈泛起的热意挤下去。
但她失败了,所以她只能狼狈且不礼貌地挣开了燕倾的手,侧过脸捂住了眼睛。
她已经二十五了,不该跟个赌气的孩子似的被人安慰两句就想哭。
燕倾没有因为她的躲避作罢,她能感到女人温热的身体朝她靠过来,牵住她垂在一旁的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掌心,“不要拿别人的错事惩罚自己,有些事情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没办法,我还是相信善恶有报的,好运气不会总站在坏人那边,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相信我好吗?”
燕倾看着缩成一团的alpha,心想即使以后秦阙真成了自己的帮手,也不该让她掺搅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
这样的人就该被好好保护着,演好戏就够了。
不然她总会有些作践好东西的……不忍心。
秦阙沉默片刻,终于回过头来看她,眼圈泛红但到底没有哭,语气和表情却是少有的坚决,“我可以帮你,我不怕他们。”
言罢似乎是觉得这两句多少还带点戚戚的恳求,她抿了抿唇,用力吐出四个字,“别小瞧我。”
跟燕倾相比她是人微言轻,但也不是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怂包。
算是被她怼了一句的女人睁大眼睛,突然笑了,边笑边拍她的肩膀,“好,好,我
们家鹊鹊最厉害了,赶紧变强吧,以后人家就靠你啦。”
秦阙:“……我认真的,还有你,你别这么叫我。”
她这句话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堵在心里那口气被燕倾这句话一挤,全蹿脸上去了。
鹊鹊这个外号来自她演得第一个角色,那时她刚二十,脸上的婴儿L肥都没彻底消下去,在一部古偶里演女主的贴身丫鬟,日常就是咋咋呼呼地喊小姐王爷又来看你了,丫鬟的名字叫喜鹊,粉丝大概是觉得可爱,又跟她本人的名字重合,就这么叫了。
粉丝叫了几年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白团团入职后天天当着她面叫她也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怎么一到燕倾嘴里味道就彻底变了呢?
一定是因为对方的声音软还带转弯,叫得太好听了,一定是。
反正跟前面的“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哎呀,脸红的这么厉害?我看粉丝都这么叫你,我叫不得吗?”燕倾像发现什么新鲜事一样笑着凑过来,但从那充满笑意的语气可知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秦阙只能再次仓皇败退。
“鹊鹊~鹊鹊~鹊鹊~应我一声嘛。”
“别,别别叫了……”
旁边目睹了燕倾哄人全过程的颜雨臻再次后退一步,小声对身旁的靳烁道:“我怎么感觉燕姐姐像话本里调戏良家妇女的女妖精?”
靳烁深以为然地点头,望向秦阙的目光中满是同情,等转向燕倾时则换成了“绝对不能惹这个女人”的敬佩。
与此同时,米思可拿着电话走到仍在跟聂思君争吵不休的戴宇辰身边,“戴先生,您父亲的电话。”
“哼!”戴宇辰接过电话,同时趾高气扬地看了聂思君一眼,意思是等我告诉我爸你就完了。
聂思君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
戴宇辰手重重按在接听键上,不等那边人开口就是一通抱怨,“爸!这里的人都欺负我!聂思君要跟我离婚!她看上那个姓秦的小白脸了!我不管,这事……”
他的怨气还没抒发完毕,就被对面一声怒吼打断了,“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戴宇辰被这一句骂懵了,要知道以前不管他闯出多大的祸,他爸都是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事情摆平,从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一米八多的男人,差点被这一句吓得哭出来。
“爸……”
还不等他问为什么,那边戴明饱含怒气的警告接踵而至,“让你上个节目赚点好感,你倒好整得人憎狗嫌,连累老子一块遭殃!燕倾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今天这事还好是个意外,否则她有个二长两短,咱俩捆一块也不够赔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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