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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旋覆听着各种议论声,喝酒冷笑。
拉着他坐在一起的任葶苈低声说道:“你还没赐官,行事不要操之过急。
圣上这些年虽然不理政事,但并不是好糊弄的。你若再强出风头,小心适得其反。”
祝旋覆看着台上比试,接着任葶苈要说的话继续说下去:“圣上今日好说话,并不是害怕苍郎国胜了,有损国体。
听闻去年,圣上让贵妃在御花园跳了圣上自己编的舞曲,圣上只是自己欣赏都被史官朝堂劝诫。心中定是不忿,才有了这出苍郎国琼林宴献舞的戏码。
大臣们都看了苍郎国女子跳的歌舞,自然有人会喜欢,只怕下一步,圣上就要组建女子歌舞。
既然圣上想,我便投其所好,拍拍马屁。
女子们趁机求几座小小的善堂,还入不了圣上的眼。
毕竟我又不是女子,善堂与我无利可图,自然也与我无关。
最多就是个急切想往上爬,会逢迎的愣头青。”
“可你会仅止步于几座善堂吗?不要忘了,圣上也是男子,不会真的乐意帮助女子提高地位。
文武百官也皆是男子,谁愿意被触及自己的利益。百年来皆是如此,你斗不过,还是走的慢些,省得倒时我救不了你。”
“幸好你说的是让我慢些,若是劝我不要做,我立刻与你翻脸。
男子本就力强,却还要故意将生他们的女子踩在脚下。”祝旋覆看向任葶苈:“换做是你,家中女子不听话了,也会触怒你而被惩罚吗?你也觉的女子生下来就该被男子管束?”
任葶苈想了想,低声自语:“让女子不再被管束?男女平等吗?原来你竟是想做这个。。。”
“喂!一个人说什么呢?”
任葶苈看向祝旋覆,突然笑了。是那种很少见到的灿烂笑容。“虽然离经叛道,却也是正途。”又忍不住摸了摸祝旋覆的头:“这个想法很好。”
心中想:只要你不涉党争,不搅入泥潭,那便都如你愿。
“啊?”祝旋覆上下打量这位任大人,是本人没错。
就在此时,圣上身边的太监过来说道:“任大人,圣上让您去书房画一幅刚刚骄阳郡主跳舞时的宴饮群像图,要在琼林宴结束后赠给苍郎国太子鹿野厚祀。”
任葶苈点头,看了一眼祝旋覆,跟着太监走了。
舟褚实身子凑到前座问道:“大哥去哪里了?”
“被拉去画画了。”
“为何要现在画?”
任苍耳挑剔的吃着糕点:“还能是什么,给苍郎国炫耀呗。大哥临场挥,震惊苍郎,给圣上争光。
这太有才也不好,事儿多。”
“我喝多了,出去一趟。你俩不要乱走,小心惹事。”祝旋覆交代一声,和任苍耳互换了眼神,就提着酒悄然退场。
此时已经黄昏,彻夜不屑的宴会时间尚早,伸个懒腰心中感叹,当今圣上已经将宴会玩出花了,真是个会享乐的君王。
祝旋覆走到刚刚那片桃花林,纵身一跃跳到了桃花树上,懒洋洋的躺着喝酒。
听到脚步声,他知道自己等的终于到了。
太子带着四名太监向着这边走来,恰巧站到了祝旋覆躺着的树下。
“你不是说他进来了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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