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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男人呻吟了一声,医生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猛地起身,身体僵在空中几秒重又坐回去。晃着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问:“死不了吧?”
医生环视四周,房间里一共只有自己和他还有病人,忙回答道:“还好还好,没什麽大事儿。”说着,看男人把背部依靠在沙发上,像是很慢很长的舒了一口气。
“去外头拿钱吧。”男人说,放下手中的空酒杯。
“谢谢。”医生说着,拿了药箱往外走,看男人一直盯着床上的人,心里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当然,我看都是表皮的伤,不过,他年纪不轻了,身体也不太好,既然您这麽关心他,还是,那个,还是少玩儿这种得好。”
男人慢慢转过头看着,笑了笑。医生发现近看这个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雄狮一般的高大威猛,气质深沈内敛,不过笑起来到很温柔。
“恩,你说的有道理,果然是医者父母心,呵呵,谢谢你的忠告。”男人说得很诚恳。医生听到他夸奖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医生走了,潘建辉把卧室的门关上,按铃叫人。进来的是韩无衣,潘建辉笑笑说:“不用你,你回去休息吧,把小李叫进来。”
潘建辉拿着酒瓶正在倒酒,看小李进来,放下酒瓶说:“刚才那个医生,我不想再看见他。”
小李点头说:“是,我知道该怎麽做。”
房间里只剩下潘建辉和昏昏沈沈的龙宇。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将杯中酒含在嘴里,拖过龙宇俯身吻上去,口中的烈酒尽数哺进龙宇的口中。
“咳咳……咳咳……”龙宇呛得有些清醒,挣扎着推开他。不顾他身上的伤痕将他横抱起,潘建辉走进龙宇的房间将赤身裸体的他扔在那张干净的单人床上。
看着画架上未完成的金色麦田,潘建辉狞笑着钳住龙宇的下巴迫他半撑着身体说:“还真是厉害,跟了我十几年你的画依然阳光明媚,这次调教完了,你画什麽给我看呢?想好你健康向上的题材了吗?”
龙宇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费力地举起来,手指蹭了蹭潘建辉的下巴,脸上淡淡地笑,声音干涩沙哑地说:“胡子长了,刮一刮再出门。”
前尘
潘建辉瞥了眼画架上麦浪起伏的油画,冲着被迫仰头的龙宇狞笑说:“还真是厉害,跟了我十几年你的画依然阳光明媚,这次调教完了,你画什麽给我看呢?想好你健康向上的题材了吗?”
清晨的太阳照进房中,光线明亮。浑身酸痛又疲惫的感觉,恍惚是许多年前与那个人缠绵激情後的清晨。
半梦半醒间,潘建辉脸上的一缕狞笑在他眼中模糊地化做温柔。龙宇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费力地举起来,手指蹭了蹭他的下巴,脸上淡淡地笑,声音干涩沙哑地说:“胡子长了,刮一刮再出门。”
看着他恬淡的笑容,迷蒙的眼神,潘建辉咬住牙冷冷地嗤笑一声,一个耳光扇过去,龙宇半个身子扑在了床边。把住他瘦弱的肩头揪到眼前,猛烈的摇晃着他单薄的身体,潘建辉咆哮狂喊:“你给我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他,该死的,你这个混蛋!告诉我,我是谁,说,快说!”
龙宇被摇晃得头晕眼花,也听清了他说的话,艰难地开口说:“主,主人,你是主……”
“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潘建辉狠狠地把他按在床上,後背的鞭痕压到床上被棉制的床单磨得生疼。
龙宇吸了口气呻吟道:“小辉,你是小辉。”
潘建辉愣住,又一个耳光扇过去,龙宇的脸歪到一边,嘴角流出了血迹。“你这个贱人,不准你这麽叫我!你有什麽资格?嗯?!”
龙宇无力地躺在床上,脸颊打了麻药一般木木的,让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许多,只有那双湿润的眼眸带着淡淡的哀愁看着潘建辉。“对不起,我会记住的,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
看着他居然还在勉力微笑,潘建辉急促地喘息着,恶毒地说:“还在笑?干什麽?想勾引我?你知道现在的你有多恶心吗?又老又残,唯一有点用处的地方也被人干松了。”
龙宇紧紧地抿住嘴角,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转头看着潘建辉,深琥珀色的眼眸被阳光映到,他躲开光线,眼眸中那幻彩般的一瞬消失,归於平淡。
潘建辉咬住牙扭头看看门框上的摄像头,脸上满是狰狞的冷笑说:“那个小孩真是瞎了眼,对着你居然也有性趣。是不是你用你淫荡的眼神勾引的他?说!”龙宇垂下眼睛,赤裸的身体在温暖的房间里依然有些寒冷。
潘建辉却继续用利刃一样的话语凌迟着他。“看来,把你这张专门勾引男人的脸毁了还不够,这双眼珠也得挖了去。这样你也不用住在这间小屋里了,住旁边就行,反正对於瞎子来说哪里都一样。画画?省省吧,你卖肉的钱连画布钱也挣不回来!”
龙宇动了一下,肩头缩了缩,身体虾米一样的蜷起来在床上小小的一团。潘建辉冷哼一声,走向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全身的骨节像断了一样,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用力绷紧身体,龙宇强撑着起来,门上的摄像头虎视眈眈地盯着,还是不习惯,背过身去找了套洗得柔软的棉制家居服套上,又穿上一件暖和的夹克站在画架前。
一笔笔地添上阳光下的麦浪,给屋後又种上两株向日葵,花盘向着太阳,黄色的花瓣被清风吹动,欢快地抖动着。
拿着画笔的手也在抖,被绑缚了一夜的手腕筋骨酸痛,血液不流通,可是手却停不下来,一笔笔追逐着阳光,追逐着希望,把满腔的屈辱掩盖掉,只剩下对他深深的歉疚和用尽全力活着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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