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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嗯?”

  &1dquo;你非得问出个结果来么?”

  程潇&1dquo;嗯”了声。

  &1dquo;我不太喜欢画人。”

  &1dquo;那你喜欢画什么?”

  &1dquo;景，还有一些抽象的东西”

  程潇不问了，她说:&1dquo;我以前是个大提琴手。”

  许邵东笑了笑，&1dquo;那咱们是不是更配了?”

  &1dquo;嗯”

  程潇继续说:&1dquo;可是现在不拉了。”

  &1dquo;为什么?”

  &1dquo;老师说我太过冷漠，眼神冰冷，我的音乐太空洞，没有感情。”

  &1dquo;触动不了人心?”

  &1dquo;嗯，是。”

  &1dquo;这个别人没法帮你，程潇。”

  &1dquo;我知道。”

  &1dquo;你得自己慢慢感悟，注入感情，悲哀，喜悦，愤怒，热情&he11ip;有生命，有灵魂，才是好的作品。”

  程潇不说话了。

  时隔许久。

  她又重埋到他的颈窝，轻唤，&1dquo;许邵东。”

  &1dquo;嗯?”

  &1dquo;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1dquo;记得。”

  &1dquo;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

  &1dquo;嗯——很事儿。”

  &1dquo;还有呢?”

  &1dquo;不好说话。”

  &1dquo;还有呢?”

  &1dquo;声音好听。”

  &1dquo;还有呢?”

  &1dquo;没了。”

  良久，

  &1dquo;许邵东，一开始我不知道你是盲人&he11ip;我们还挺有缘的。”

  &1dquo;我每次看到你很开心，又很难过，悲喜交加，很特别。”

  &1dquo;你后悔上我的车吗?”

  他揽了揽她。

  &1dquo;不后悔。”

  程潇闭着眼，眼睛有些温润。

  &1dquo;谢谢你。”

  许邵东啊，这样的答案，就够了。

  够我为你与全世界对抗。

  谢谢你的不后悔。

  谢谢你给我的所有温暖。

  谢谢你给我的坚定。

  *

  程潇陪江荷挑礼服，她坐在店内的米白色沙上，等江荷换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