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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素蜷缩起来,“……我……自己来……”
这段时间她和蔡韵同住别墅,早中晚的凑在一起,像朋友合住一样,蔡韵也没有上下班之分。
而她现在赤身裸体地呈现在男人面前,温素心里窝着慌乱,忍不住往水中沉了沉。
谢琛转身拿起浴巾,“起来。”
温素缩了一下,没动。
谢琛沉了声,“起来。”
温素手臂伸出水面,颤抖着去够浴巾边角。
谢琛避开,“起来。”
浴室里水汽大,说话都像带着震音,他重复到第三次,已经带了不耐。
温素手臂僵在空中,声音很颤,“谢琛……”
男人并不理会,阴沉莫测的,展着浴巾,等她。
温素缩在水里,长包的并不严密,一缕缕散开垂落水中。
额角包的纱布零星带着血迹,素白与浓黑,混着点点红艳,一种被摧败的碎裂感,在水中极致的妖异,极致的脆弱。
有她与平时温柔大相径庭的靡靡。
谢琛捏着浴巾的手,青筋绷直,下颌线紧硬,光线塑造出的棱角刚劲凌厉。
温素抵不住压力,哆嗦着站起身。
男人跨近一步,用浴巾裹住她,视线虚虚落在别处,并不直视她。
谢琛清楚她保守,她承受那么多不堪的恶意,能在心中不厌恶男人,已经是她坚韧。床事上青涩放不开,连灯光都羞耻,捂进被子里松懈几分,也死咬着牙吞声咽气。
他一直不言语,面色阴沉,像压了很多风雨的乌云。
温素揪紧被子,一度连脸都想藏起来。
她长湿了床沿,滴滴答答的落着水珠,眼中也积起一汪水,还不成雾,轻轻一碰就能滴落,纯净的怯怜。
谢琛坐在床边,看她纱布上的血迹,“怕我吗?”
温素一怔。
谢琛勾住她的长,水迹在掌心晕开,“我以前逼你,怕我吗?”
温素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谢琛沉脸她当然怕,可她回想起来,心里第一涌起是,来自男人的坚毅,英伟,沉甸甸的安全感。
有她奢望的安稳。
她还债时危机四伏朝不保夕,是没有落点的流浪。
她结婚后环境险恶疲惫惊恐,是恶意加身的梦魇。
只有现在,让她觉得自己还活在人间。
她躺着一动不动。
谢琛抬手抚摸她的脸,“疼吗?”
温素迟疑着,摇了摇头。
谢琛收起手,“何文宇说你小时候很怕疼。”
肉眼可见的,被子起伏的轮廓陡然一僵。
温素闷闷的声音,细小解释,“那是……装的。”
谢琛一顿,重新握住她的长,“现在也是装的?”
温素反应两秒摇头,她不愿跟人提及从前,可现在男人像是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小时候……父亲……严厉,母亲会当着他面先揍我一顿,父亲见我受了罚就不会亲自动手。母亲手掌都是空心的,落在身上声音大……不疼,我是配合喊出声,叫他误会了。”
男人眼神定格在她脸上,“小汤山温泉刘市长拍刘瑶那种?”
温素不意他还记得,半晌才点头。
室内又沉寂下来,男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辨,面容在昏黄光影中虚化,难得很柔和。
温素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看他的脸,又不敢背过身去不看他,她心中慌得生乱,注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到最后,目光只能落在同一水平线,男人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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