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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确定你师父是在万音宗?”曲从渡问，&1dquo;没搞错?”

  拂珠说：&1dquo;不会错。”

  想来师父最近应该在闭关，没搞出什么大事件，否则刚才那说书人就该讲师父，而非讲乌致了。

  她师父名气可比乌致大多了。

  &1dquo;那你师父跟那乌致尊者关系怎么样?”曲从渡又问。

  &1dquo;不怎么样，”拂珠答，&1dquo;师父很讨厌他的。”

  见她回答得斩钉截铁，曲从渡咂舌：&1dquo;你天天都在做什么梦啊，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拂珠说：&1dquo;我就是知道。”

  她相信，纵使一百年过去，师父对乌致也仍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恨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乌致是个狗屁不如的东西。

  她好想师父。

  师父也一定很想她。

  看拂珠是铁了心要进万音宗，深知拂珠脾性的曲从渡只能惆怅叹气：&1dquo;那就希望小珠珠进了那万音宗后，碰着乌致尊者就绕道走，省得沾上晦气。”

  拂珠听完，没忍住笑：&1dquo;晦气什么，你也不怕被崇拜乌致的人知道了，半夜拿麻袋套你。”

  曲从渡不屑道：&1dquo;本来就是，你见谁家尊者飞升不成，拿生了心魔当借口的?又不是刚开始修行的小菜鸟，都一把年纪了还能道心不稳，别的不说，光这点就够他丢脸的。”

  又道倘若真有人崇拜这样的尊者，尽管来拿麻袋套他，他改口算他输。

  拂珠想想，曲从渡说的其实挺有道理。

  万音宗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收不到好苗子，否则怎样都不至于拿乌致的名声来折腾。

  不论品行如何，好赖也是位尊者，在哪都是要被供起来的。

  关于乌致的谈论到此为止，拂珠转而问曲从渡要不要跟她一起去蓬莱。

  曲从渡摇头。

  拂珠问赵翡，赵翡也摇头。

  得到和以前一样的回答，拂珠没觉得失望，更没觉得无法理解。

  当了这么久的凡人，不说能完全抛却曾经的修士身份，让自己完完全全融入其中，但拂珠多多少少也明白，就像修道者一心想着飞升成仙，凡人也有一心想着当个凡人就够了的。

  修士在成仙前是人，凡人更是人。

  &1dquo;要什么长生，”拂珠还记得第一次问曲从渡时他的回答，&1dquo;百年足矣。”

  而今再问，他也还是这句话，百年便足矣。

  &1dquo;小珠珠想去蓬莱就去，”曲从渡笑道，&1dquo;我跟你翡姐姐就留在皇城，等哪天去茶楼听说书，能听到小珠珠的名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