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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惑抿着唇，没有说话。

  乔汐坏极了，就在他头上的小叶芽快要消失时，她伸手捏住了一下那叶尖尖，同一瞬间，抱着她的6惑重重地闷声一声，身体软了。

  这一次，两人的身体贴近，她完全感受到了6惑的颤抖。

  显然，捏小叶芽对他的刺激很大。

  这一回，乔汐轻松挣开了6惑的手，她蹲在他的脚边，掀起他腿上的小被子。

  “汐汐……”6惑低垂着眼帘，搭在扶手的手死死地握紧。

  乔汐动作轻柔地挽起他的裤脚，她抬眸看了眼6惑。

  “为什么不能给我看你的脚？”乔汐问他。

  6惑的声音很哑，“很丑，汐汐不看。”

  乔汐不听他的，她挽起他的裤脚。

  少年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灰暗又落寞的氛围中，他低着头，闭着眼睛，有种自暴自弃。

  眼前，乔汐看清楚了6惑的双腿，他的小腿上爬满青黑的颜色。

  乔汐眼底是遮掩不住的震惊。

  6惑低着头，握紧的手已经泛着白，他脸上的潮红褪去，几乎变得苍白，低哑的声音愈沙哑，甚至带着委屈的哭腔，“汐汐不会喜欢。”

  他这么丑，汐汐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乔汐惊愕地问暴富：“6惑的腿是怎么回事？”

  暴富告诉她，“主人，6惑腿上的这些就是黑能量。”

  乔汐眨了眨眼，难怪暴富说消除黑能量，6惑就能走路。

  她伸手摸上6惑小腿上的青黑色部分，“会痛吗？”

  暴富解释道：“黑能量不会让6惑感到痛，等它全部占满了6惑的身体，他就直接黑化，不过，他的命也不会长了。”

  乔汐沉思着，她突然想到，书里提及6惑是为了救赵雨惜而死，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6惑没有消除黑能量，才会死？

  女孩的手软软的，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地摸着他的小腿，轮椅上，6惑漆黑的眸子布满水光，像是下一秒便能被她欺负得哭出声。

  他丝毫不敢看女孩眼底的嫌弃和厌恶。

  “6惑，这是你的胎记吗？还挺与众不同的。”乔汐轻轻地摸着他的腿，还坏坏地捏了捏。

  6惑浑身绷紧，听到女孩的话，他抬起头，眼帘掀起，他看向脚边的她。

  灯光下，乔汐眉目漂亮，神色平静地打量着他的腿，感受到他的视线，她仰起小脸看他。

  两人相对而视。

  她漂亮的黑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没有嫌弃，没有厌恶，更没有疏离。

  她眉目弯弯，眼睛里全是晶亮的星碎。

  陌生的感觉在胸口里汹涌地翻滚，他漆黑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她，“你不觉得丑？不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