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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琛摸了下嘴唇,看到手指上的鲜血,不禁“嘶——”了一声。
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里。
他说道:“你要掉到地上了。”
陈洛如狐疑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孟见琛又抽了一张纸巾,贴上嘴唇,鲜血顿时像一朵刺眼的红花一样绽开。
啧,伤得不轻。
兴许是鲜红的颜色刺激到了陈洛如,她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总算冷静了下来。
他这副淡定处理伤口的模样,应该也没那个心情跟她做那种事了吧?
她想到明天早上还要陪孟祥东吃早饭,要是公公知道她把孟见琛给打成这样,那可就糟了。
陈洛如一个激灵,跳下了床。
不一会儿,她拎着酒店的医疗箱来到床边。
“让我看看。”陈洛如像只小猫一样凑到孟见琛面前。
他的嘴唇只是少了一小块皮,问题应该不严重,她用纱布蘸了清水替他擦拭伤口。
酒店暖黄的灯光下,孟见琛的面部轮廓细节被放大。
纵使陈洛如对他有万般成见,也不得不承认,孟见琛这个男人长得无可挑剔。
他眉骨高凸,五官如镌刻一般棱角分明。内双的眼睛凌厉有神,高挺的鼻梁有一处不明显的驼峰,男人味十足。
他嘴唇生得好看,一双薄唇性感至极,只可惜现在遭了秧挂了彩。
伤口总算不再突突冒血,可还是会渗出血丝。
陈洛如拿着医用棉签,对着一箱子药品犯了难,这该用什么药来着?
孟见琛抬起骨结微凸的手指,精准无误地挑出了一瓶碘伏:“消毒就行。”
陈洛如“哦”了一声,拧开瓶盖,用棉签蘸了一点碘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处。
不同于热衷商科的富二代们,孟见琛在斯坦福读的是生物医药专业,他对这些药品自然了如指掌。
据说,生化环材是四大天坑,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有坑才去读这个,还一口气读到了博士,也不怕秃。到头来还不是得回家继承规模庞大的集团公司。
陈洛如打量孟见琛的时候,孟见琛也在打量她。
他瞥见她葱管般干净洁白的手指,突然问道:“你的戒指呢?”
滚动的棉签停滞了片刻,陈洛如没好气地说了句:“在家。”
还不知道被她丢到什么犄角旮旯去了,那玩意儿除了结婚那天,她根本没戴过。
“记得戴上。”孟见琛说道。
“我才不要。”陈洛如抬起琉璃似的眼睛跟他对视,“那又不是给我的。”
当初她跟孟见琛结婚的时候,从婚纱到婚戒都是为她姐姐陈漾量身定制的。
谁都没想过在婚礼前夕能出那么大幺蛾子,直接换了一个新娘,简直闻所未闻。所以这些婚礼用品也没空换新的。
孟见琛闻言无话。
终于处理完伤口,陈洛如闷声不吭地收好药品,将箱子物归原地。
回到卧室时,孟见琛已经在床上躺好了,他只睡在左半边,右边还有一大块空地。
他说道:“睡觉,明天要早起。”
陈洛如关了灯,从右边上了床。她想了又想,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拿过两个多余的枕头摆在了两人中间,说道:“不准越过三八线。”
她的行径太过小学生,孟见琛没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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