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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柏年不太好，他這回沒有掩飾，非常坦然地回答：「不好。」

6辛辰問完就後悔了，6柏年好不好自己知道來幹嘛。

他扶著床沿站起來，躺到床內：「我明天還要複習期末，我該睡覺了。」

接著，青年便筆挺挺地躺在床上。

老婆這是不好意思了。

6柏年輕輕笑著：睡覺不用蓋被子啊？」

他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給6辛辰蓋好，「我去解決一下，你自己先睡。」

6辛辰閉著眼，輕輕嗯了聲。

然後6柏年去了浴室。

夜晚漫長，6辛辰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在睡著前，6柏年還沒洗完。

等到早上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的腦袋枕著6柏年的手臂，6柏年側著睡，另一隻手搭在他腰部的位置，二人幾乎以一種相擁的姿勢睡在一起。

二米的床，同一床被子，兩個人怎麼可能不碰到。

為了讓6柏年醒來不再提醒他「不能碰到裸露皮膚」這樣的話，6辛辰輕手輕腳遠離。

他支起腦袋，依靠肘部力量和臀部力量一點點往床的另一側挪過去。

結果剛一動，被枕著的那隻手支撐起來，輕輕搭在6辛辰肩膀位置，把人往剛才的姿勢帶。

「你剛醒，先醒醒神再起床。」

這麼看來，6柏年醒了很久？而且他以為自己要起床。

「那個，我睡相不好，碰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挪一挪，睡到邊上然後再醒神。」

6柏年動作一頓，似乎才想起前兩晚對6辛辰說的話。

6辛辰見6柏年不說話，大手還勾著自己的肩膀，於是提醒：「不要碰到裸露的皮膚，我記得的。」

「這個啊……」6柏年說，「這個，白天可以不遵守。」

「為什麼啊？」

這件事，6柏年不好回答，因為上次的事情，他覺得夜晚容易使人衝動，而6辛辰碰到他裸露皮膚的行為在6柏年本人理解來看，可以算得上挑逗。

被喜歡的人挑逗，這場面不失控都難。

而白天，比如說剛才，他看著6辛辰的睡顏看了約摸半小時，想親他，但是沒那種思想，想來白天要好一些。

再說了，能當老婆的枕頭，他很榮幸。

想了想，回答說：「白天不懂夜的黑。」

6辛辰：「……」

星期天6氏都放假，6柏年沒有去公司，在書房處理一些要緊事，6辛辰則在客廳複習期末知識點。

經過昨晚那一場失控，二人醒來後竟都表現得很自然。

6柏年從書房出來看到6辛辰在逗狗子，陽光從陽台撒進來，金黃金黃地鋪在一人一狗身上，一人一狗正玩得不亦樂乎。

6柏年走了過去，煤球搖頭晃腦地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