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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玲姐在小会议室外拉住小朱，眼神示意里面，&1dquo;这是怎么了?怎么连着三天都来工作室了?”

  小朱低声说：&1dquo;好像跟于老师吵架了，于老师这几天都没出现。”

  &1dquo;前几天不还挺好的吗?”玲姐放开小朱，推开会议室的门。

  乔晶晶正靠在沙上呆，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玲姐打算说个好消息振奋下她精神。

  &1dquo;晶晶，李导那边合约过来了，条件还不错。另外这消息传出去，来谈电视剧的报的片酬又涨了哈。”

  玲姐报了个数字，表情美滋滋的。

  乔晶晶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玲姐拿手在她眼前挥舞了一下，乔晶晶抬起头看她，忽然问：&1dquo;我值那么多钱吗?”

  玲姐一愣。

  乔晶晶又问了一遍：&1dquo;拍一部电视剧最多五个月，我值那么多吗?”

  &1dquo;怎么不值了，你的片子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都抢，广告商抢着植入投广告，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都不亏钱，怎么就不值了?王琉和岳晓华也快这个数了。”

  &1dquo;我不是跟她们比。”

  &1dquo;那你跟谁比?”

  乔晶晶没有回答她，半晌，她垂下眼睛，&1dquo;我想这个是不是很矫情?”

  &1dquo;不是矫情不矫情。”玲姐在她身边坐下，&1dquo;说实话，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目前的市场就是这样，你不拿别人也在拿，你不赚这个钱，你拍的剧片方还是卖那个价，差额最后落到投资方的腰包里。所以你想这个不是矫情不矫情的问题，是没意义。”

  &1dquo;而且，我问你，如果人家要找你拍个戏，给你几千万，你会不会说我只要几百万?”

  乔晶晶抿嘴，实话实说：&1dquo;不会。”

  &1dquo;所以你想这个有什么意思呢?这题目太大了。咱们好好拍戏，不出幺蛾子，对得起人家的作品人家的钱，该做的慈善也实打实做就行了。”

  玲姐一口气说完，试探地问，&1dquo;你怎么忽然想这些?于老师呢?”

  乔晶晶眼睫微动，一言不地拿过手机开始玩游戏，玲姐心中隐约有些明了，没再说什么，看她打了一会游戏就起身离开了。

  乔晶晶打了两局排位，又了一阵呆，打开了微信。手指惯性地下拉，点开了某个名字。

  那两句话这几天她已经看了好几遍。

  &1dquo;对不起。”

  这一条那天她立刻就看见了，可是根本不想回他。

  下一条已经在深夜。

  &1dquo;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归期不定。”

  西安。

  于途脱下防静电服，从保险柜中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下，果然没电了。

  他穿上外套往外走，关在走进来，&1dquo;老于，等我一起。”

  于途等他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往测控中心旁边的招待所走去。

  西北的十一月已经十分寒冷，六点多天还没亮，天地间一片黑暗寂静，只有微弱的路灯光照着脚下的路。

  被风一吹，关在缩了缩脖子，调侃于途：&1dquo;出去浪了一个月，专业倒是没荒废啊。”

  &1dquo;主要是人家测控中心的功劳。”于途脑海中还盘旋着数据，&1dquo;卫星寿命还是受到了影响。”

  &1dquo;当初设计寿命就是三年，现在已经是期服役了，再说这次故障原因也不在总体设计上。”关在打了个哈欠，用力晃了晃脑袋，&1dquo;这颗卫星是你参与设计的第一个型号吧，也是我们第一次合作。”

  &1dqu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