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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弹的质材问题解决了，接下来便是与之匹配的火药。立青给化工厂厂长打去电话：“我这里钢厂的硬质合金已经试制出来，下月就要批量生产。你那边硝化甘油和无烟火药的研制可得抓紧，没有匹配的火药，你让我杨立青拿脑袋顶那些炮弹呀！记功？记功没问题，我这里两个日本鬼子都评了特等功臣。只要能保证部队打胜仗，没我杨立青不敢干的事！”立青“嘿嘿”笑了……

  实验场，一门昂矗立的实验射大炮。炮手“哗啦”一下将炮栓打开。获原小心地从炮弹箱内取出一金灿灿的炮弹，抱在怀里，送到立青面前。立青接过炮弹，对待婴儿似的抚摸着。他走到炮位处，小心地送入炮膛，“哗”的一声推入，“砰”的关上炮栓。炮手将火绳递到立青手上。立青握绳，用劲一拉。只听一声巨响，炮口喷出一道射击闪光。

  远山，传来轰然的爆炸，腾起高高的炸烟……

  在场所有人都鼓掌大叫：“成功！我们成功了！”

  回到宿舍，“哈哈哈”笑着的立青把林娥吓了一跳。

  立青张开双手：“祝贺我，林娥，成功了！咱成功了！1o5山炮弹，122榴弹，咱全造出来了！”他一把搂住林娥，哈哈大笑：“你等着，月底就有四十万炮弹的产量！”

  “你喝酒了？”林娥闻出立青身上一股子酒气。

  “多大的喜事呀，啊，林娥！那一炮弹跟美人似的，颗颗精准，炸得跟朵花似的……”

  “行了，你弄疼我了。”林娥也跟着高兴，撒起娇来。

  “我高兴呀，真想把你也塞进炮膛里打出去，哈哈哈！”

  林娥挣脱了立青，嗔怪地整理衣服：“铺盖卷，你的铺盖卷呢？”

  “忘了，还在厂里呢！”立青瘫倒在床上，嘴里嘀嘀咕咕，“你晓得不，就要打大仗了，我向野司长保证了，目标，二百万！半年之内，一颗都不能少！不能少……”“哇”的，立青吐了，吐了一地。

  林娥赶紧拿工具打扫，伺候着立青……

  睡到半夜，立青醒来，酒也醒了。从枕头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现脚那边似乎有什么。掀开被子一看，只见林娥睡在脚头，双手将自己的双脚抱在她的怀里，已然睡去。立青试着抽脚，又怕弄醒林娥。只好重躺下，两眼看着天花板，感觉着双脚有种奇的美好……不大一会，他有些抗御不住那种隐约而来的情感冲动。终于，立青开始挪动上身，爬到了床的那一头，搂住了林娥，呼吸急促起来。

  林娥的双手迎合着立青，两人搂在了一起。立青激情地看着林娥，吻着林娥。林娥顺从地迁就着立青……

  一排流线型炮弹，整齐地排列在后指装备陈列室桌子上，上面披着鲜艳的红绸。东野长一行由立青陪同走进陈列室，欣喜地看着桌上排列的炮弹。

  “这就是日式山炮炮弹和美制榴弹炮弹？”长问。

  “报告长，是1o5山炮炮弹和122榴弹炮弹。但不是日式和美制，而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立青兴奋地纠正着。

  “纠正得好！那个特等功臣呢，日本友人，在哪儿？”长问。

  立青赶紧从门外把腼腆的荻原推到长面前。长伸出手来握着：“你不是我奖励过的第一个外国人，但你是我奖励的第一位日本友人。我们应该称你为劳动功臣！谢谢你了，荻原先生！”

  立青向长汇报：“本月，这两种炮弹的产量都将达到三十万。”

  长屈指算了一下：“立青，给你的时间已是不多了，敌人对我解放区的重点进攻，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的三板斧抡完，该轮到我们了！还是那句话，战只能打好，不能打不好，不管是哪个部门，谁砸锅谁负责！”

  “是！谁砸锅谁负责！”立青坚毅地说。

  大决战前夕，东野后期前敌指挥部一片忙碌。电话声，电台声，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响个不停。立青穿过人群，来到后勤参谋长面前。参谋长将自己的热茶递到立青手上，问：“1o1决心定下没有，究竟是先打锦州，还是先打长春？”

  “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当然是先打锦州。”立青说完，把参谋长拉到边上，“长已有两个晚上没睡着觉，派我来与你面商一件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参谋长问。

  “先打锦州的方针已定，长要你把北满、西满的主力部队运到前线，两千万斤粮食，大量作战物资也都要送到。还要从后方向吉林、四平运送十九个独立团，代替主力部队，继续包围长春。这么大量的铁路运输和公路运输，牵涉到军地双方的人员劳力好几十万，你的工作量可是非同小可啊！长最关心的就是，你这儿能不能保得住密？”

  “保密？”参谋长一怔。

  “千军万马、轰轰烈烈的运输，要想完全不被敌军察觉，几乎是不可能。可长就是要求你把这不可能变成可能，必须隐蔽我军的战略企图。”

  参谋长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告诉长，请他安心睡觉，我们会有办法完成任务。”

  一名军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走进立仁办公室：“报告——”

  “进来，那是什么？”立仁看到了军官的背包。

  “副参谋长，我在南京遇上你姐姐，她要我带上些东西给你。”将背包放在了立仁面前。立仁打开背包，现里面装的都是盐水鸭、辣椒酱、豆腐乳一类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