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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嗎？

他敢保證，他和這位叫江逢的先生之間唯一的交流就是互相點了個頭。林家太子爺一進門就對人又摸臉又牽手，語氣還肉麻得能讓人掉三層皮。他還沒瞎，能看出來。

這明目張胆宣示主權的行為，幼稚得不像剛剛在談判桌上和他針鋒相對的林夜。

薛池張了張嘴巴，僵硬道：「你好。」

「我們還有事要忙，就不留薛總了。」林夜說，「周南，送送薛總。」

周南面帶微笑，「薛總，請。」

薛池的隨身助理舉起手，小聲道：「我的電腦還在裡面。」

代助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以迅雷之勢將電腦塞進了助理手裡，禮貌出聲：「請。」

如果不是剛簽的合同還熱乎著，薛池都懷疑他們是來砸場子的，結果輸了，被林夜客氣得掃地出門。

對商戰一無所知，大學專業課都在用膝蓋聽的江逢摸不著頭腦，他看著林夜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得意，狐疑道：「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是嗎？可能是因為剛才的會議不太愉快。」林夜彎腰親了他一下，「再等我一會兒，我換個衣服。」

也就是兩頭年輕雄壯的獅王互相爭奪領地的奇怪氣氛吧。周南面帶微笑腹誹。

林夜換了件休閒裝，拉著江逢去了周邊出名的頂奢店。

江逢晃了晃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玩笑道：「我們從總裁加男大學生的組合變成校園情侶的組合了。」

「你喜歡哪一種？」

「都一樣吧。」江逢略一思索，說，「反正都是咱們兩個人。」

林夜從善如流應：「嗯，是我你都喜歡。」

江逢嘖了一聲，「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現在發現也不晚。」公司樓下，正是員工下班的時間，人流密集。林夜絲毫不避嫌，低頭和江逢的唇一觸而分，「以後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發現。」

從江逢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至少十個人往他們的方向投來了好奇震驚並略帶羨慕的目光。

江逢：……

江逢甩開他的手，往林少爺擦得乾乾淨淨，還帶反光的皮鞋上留下了半個腳印，咬著牙道，「全是人，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林夜半拖半拽著又把人的手牽回來，理所當然地開口：「談戀愛為什麼要收斂。」

江逢沒好氣道：「那你怎麼不乾脆扯條橫幅掛公司門口，再雇幾個人天天拿著喇叭宣傳。」

林夜恍然大悟，「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