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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眼眶灼热,感动道:“师兄……”
花师兄怎么这么好啊?明明就因为被拒绝难过了,却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安慰人。
要是师兄能有个两情相悦的对象就好了,这样就不用为了表白被拒而伤心。
“怎么了?”花锦川伸手拍拍小狗脑袋,“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白黎心里一阵温暖,更感动了,正要说话,听见一句心声。
【没关系,小白只是为了保护我才瞒着我,他心里一定有我,只是年纪小没开窍而已,就这么追,准没错。】
“……”白黎的感动戛然而止,收回爪子,“我已经长大了。”
他认识花锦川的时候十六岁,现在二十二岁,年轻归年轻,再怎么说也是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没心思谈对象不代表蠢到什么都不懂,至少有没有感觉还是能分清的,拒绝就是拒绝,不存在没开窍一说,花锦川这样痴心不改只会让他自己更难过。
花锦川以为白黎是在撒娇,笑容越发宠溺:“好,我们小白是大人了,不像小孩子。”
嘴里说这话,语气却还是和哄小孩别无二致。
江寒陵吃完饭后就一直靠在椅背上看窗外的街景,回过头来坐直身体:“说完了还要干正事,要哄孩子就回家去哄,这里不是幼儿园。”
花锦川的笑容迅速消失:“江队长,你……”
“哎呀好了好了。”白黎赶紧打圆场,从椅子上跳下来,“师兄,苏熙还没吃饭,我们给他打包一份带回去吧。”
花锦川板着脸站起身,随手抓起挂在椅背上的牵引绳转身离开。
白黎急于平息战火,迈开四爪往取餐区冲:“走走走,给他带点好消化的,牙都掉了。”
江寒陵伸出去拿牵引绳的手僵在椅背旁,看着一人一狗离开的背影,还有那欢快摇动的小尾巴,收回目光,蜷起手指虚握成拳,垂到身侧。
花锦川手里紧握牵引绳,带白黎去找服务员要打包盒,看着跑来跑去的白团子,唇角浮起笑意。
白黎蹦跶着帮忙选餐食,直到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只有花锦川,急忙回头往后看。
江寒陵就走在后面,步履平稳,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见他回头,意味不明地和他对视了一眼,移开目光,直接越过他们走到前面,留下一个颀长挺拔的背影。
苏熙半躺半坐靠在床头,右腿绑着夹板伸得笔直,鼻青脸肿满脸倒霉相,说话瓮声瓮气:“这清汤寡水的怎么吃?我要吃肉,吃肉伤才能好的快。”
花锦川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养伤期间少吃荤腥油腻的东西,这叫医嘱。”
“花先生,我很感谢你救了我。”苏熙抬手指指对方再指指自己,“但是,你是人,我是妖,食谱不一样好吗?不要拿你们的经验来质疑我的选择。”
花先生不为所动:“你现在是什么形态,我们就按什么来治。”
白黎在一边帮腔:“对啊,你得遵医嘱,这样才能好的快,不要挑食。”
江寒陵站在床尾离他最远的地方,不表态。
苏熙肚子咕咕作响,眼神嫌弃地拿起饭盒:“早知道就保持原形了,至少还能混口肉吃。”
花锦川微笑道:“我们一般会为兽类采取测肛温的方式对病情进行诊断,你确定你想试一试?”
“……”苏熙默默收紧臀部肌肉,“你赢了。”
说罢,埋头猛吃。
等他吃完一抹嘴,江寒陵终于开口说出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句话:“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苏熙扔下饭盒靠回床头:“当然知道,修士的气味我隔着两里就能闻出来,要是不知道,怎么在苏卿动手的时候及时发现?”
江寒陵的神情毫不意外:“还要多谢你在入口处给的方便。”
“不用谢。”苏熙摆摆手,“大家各取所需,只要你们别把苏卿干的事安到狐族头上就行。”
江寒陵说:“放心,我们不搞连坐。”
“什么坐?”苏熙面露疑惑,随即又摆手,“算了算了,不重要,只要你们认准苏卿一个精准打击就行。”
江寒陵闻弦音而知雅意:“你果然没有抓住她。”
苏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双手摊开:“这不很明显吗?我要是能抓住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德行了。”
白黎:……
这只狐妖真是意料之外的坦诚。
他悄悄瞟了江寒陵一眼,想起昨晚自己提出的挑战,心里暗自揣度接下来的问题,斟酌着提问:“你知不知道苏卿现在在哪?”
“不知道。”苏熙摇头,“我昨天打断她一条胳膊,估计是藏到什么地方养伤去了吧。”
江寒陵没想到白黎会替他提问,神情有些意外,没多说什么。
白黎不知道自己问的对不对,回头用目光请示,看见江寒陵扬扬下巴示意继续,心里有了底,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苏卿为什么会来攻击我们呀?”
“我说不知道你们也不信吧?”苏熙痛快承认,“她前段时间就神出鬼没的,好像是和某个修士勾搭上了要干什么大事业。至于具体是谁,昨天之前我是不清楚,不过我听见你们说了,叫焱玖是吧?他是不是干了什么被修士通缉了?”
江寒陵接过话:“他干了很多,具体的以后再说。焱玖手底下不止一个苏卿,海市里还有他的人。”
苏熙表情复杂:“听起来有点严重啊,这么说,我跟你们呆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对。”江寒陵说,“我已经通知了泉清来接你,你不能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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