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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用过午饭，那罚仍旧没下来，舒清晏当然不会主动提，最好师兄忘了。

  重上路。

  他们路过林水村，没有停留。

  直至天色渐晚，山林中的温度降得厉害，青色的薄雾缠绕在远处的枝叶里，瞧不清形状的阴影在树干缝隙扭曲变化。

  谢亦朝设置好防御阵法，便一把抱过身子柔韧的人，没有过去那般软绵，但摸着抱着更有感觉，由于知道对方不像以前那么容易受伤，力道忍不住加大几分。

  手真嫩，腰还是很细，腿……

  “师兄。”舒清晏的脸红得诱人，他声音都在颤，尾音勾得人心痒。

  谢亦朝心想，好吧，他收敛点，怀里的人都要被他欺负哭了。

  舒清晏的凤眸氤氲着潋滟光影，捉住对方过份的手，觉得自己莫不是太纵容对方，使人越出格。

  谢亦朝看着他。

  舒清晏心中微动，下意识侧过头，潮湿的吻落在他脸庞。

  夜晚总是能令人浮起别的心思，甚至无需遮掩，那本就是人类延续千百万年的本能。

  “清晏……”谢亦朝见他仍然未推开自己，吐息变得深沉灼热，沿着脸部轮廓，直向轻掩的唇瓣前进。

  舒清晏注意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挡住对方凑过来的吻：“师兄，你快看东边的天空。”

  “……不想看。”谢亦朝郁闷。

  舒清晏主动亲他不满的脸：“师兄，乖。”旋即就把他的脸掰向东际。

  东边的天空……

  谢亦朝按捺住躁动的情绪，拧起俊挺的剑眉，可怕而阴秽的死气在半空中凝结，化作丑陋的怪物。

  那是林水村的位置。

  “师兄，我们得去看看。”舒清晏在那污秽里察觉到某种自己熟悉的气息，他必须让谢亦朝同意。

  谢亦朝看他一眼：“你想的话。”

  “我想。”舒清晏明白自己的伪装恐怕早被强大敏锐的元婴识破，只是不知识破了多少，他不能全盘托出，也无需继续掩饰，从对方的表现来看，应是并没有特别介意，他睫毛颤动两下，“那里或许有我认识的人。”

  谢亦朝桃花眼酝起缱绻陶醉的颜色，因为舒清晏的坦诚：“好。”

  风景变化，晦气浓郁。

  呼吸间，谢亦朝便带着舒清晏到了林水村的入口名碑处。

  甫一靠近，就被无尽的死亡尸气笼罩，谢亦朝护着舒清晏，免被污秽侵蚀。

  污秽里散的恶臭气味，令谢亦朝回忆起什么，彼时醉酒的舒清晏脸色娇艳欲滴，红润的唇泛着莹莹光泽，诱惑得人想要攫取。

  谢亦朝已经有些想不起自己当初的表现，他的记忆里唯装满无知无觉、任君采撷的人。

  然而，他刚刚靠近，就被对方攻击，那是浸透到骨子里的戒备与厌恶，对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

  像是他的手恶心又肮脏，所接触过的地方都需要清洗千百遍犹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