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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少从父母口中听见“余倬”这个人,这些年里他似乎已经成了家里的禁忌。但事实上,他是你的小叔,是记忆中带着你学会骑单车的清秀少年,是爷爷奶奶曾最为得意的幺儿,是余承安眼里乖巧懂事的弟弟。
十六岁的余倬是x城一中的优等生。然而,没有人知道,他正因为学校环境的封闭教育以及隐蔽性霸凌而遭受着巨大的精神风暴。某个放学午后,他被混混拉上车经历了一系列恐慌,终于达到精神暴走的边缘。他拿着平常随身携带的笔狠狠刺入了旁边男生的身体,甚至插进去后手都在抖。不过,这是一种兴奋的颤抖。因为他在奋起反抗后见到平常打骂自己的人露出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以及刚才笔尖扎进血肉的厚实声音、温热血液溅出来的触感令他感到深深的愉悦。
当时的余倬似疯似癫地笑了,吓走了一车的不良少年,也把自己折进了少管所。
法院审判时,余倬坦荡承认了杀人的事实。面对心理医生的询问,他竟说他要感谢他们。他们赐予他的黑暗、疼痛、数不尽的伤疤让他练就了一颗日益顽强、乃至感受不到痛苦的心脏,他们让他那些幽暗的、被压抑的恨意、被压抑已久的负面情感释放出来。他无比怀念笔尖扎破皮肤的瞬间,温热的鲜血能让他兴奋地颤抖!而且,他不后悔。那一瞬间就像下围棋着棋子一样,一手精准无误,没有给他自己留下悔过的余地。
许多人认为作为受害者的他应该展现人性之爱,认为他内心深处充斥着仇恨与不安,应该明白无休止的复仇情感会毁了自己,最终应该决定要用爱来面对生活,让自己的内心得到安放。但是,他不会原谅,也学不会原谅。他宁可带着恨意囚困在小小的牢房里一辈子,也不愿低头说谅解。
因此,本来仅仅属于防卫过当的罪责由于他藐视法庭而遭到加重,惹得家里人又气又伤心。
从此,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堕落成精神扭曲的人间恶魔。多次探望只收获一片失望的爷爷奶奶对他生了放弃之意,后来也勒令余承安不准再去看他。
五年后,余倬从监狱里出来。他只有一个初中文凭,而余承安到底不忍心让他受苦,借了人情给他走了个后门,让他成x城中学的一个走读生。于是,十七岁的你和二十一岁的余倬一起成为了高三生。这一点让你觉得有些怪异。可是,对于余倬回到家里住,你内心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他本来就是余家人。何况,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也有一半是属于他的,余承安也是他的亲生哥哥。
余倬一直很聪明,也很努力。他在少管所里面正常学习了高中生该上的课程,只是暂时不能参加高考而已。总之,他能进到x城中学不只是余承安一个人的功劳。
不过,赵云岚不太喜欢余倬,还担心他会把你带坏。你曾听见赵云岚跟余承安吵架,她说不想让余倬住在家里。余承安自然不肯听她的,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了,他也不想让熟人戳他脊梁骨,骂他没心没肺。而他俩争不出结果的问题抛到你面前时,你思考片刻便站到了余承安的一边。
要说原因的话,其实也没有别的,你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你还记得和朋友出去玩的那个周日。你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看到有个人在人行道上走,那是个太阳快落山的清冷午后,就像电影似的,车缓慢地到了余倬近处,「刷」一下过去了。但他给你的感觉是,他好孤独、好可怜,好似一条流浪狗。
余倬虽是你长辈,却只是比你年长四岁。在他还没被关进高墙前,他像个照顾你的好哥哥。因此,你总不能像赵云岚那样在背后说他的不好,或是嫌弃他总阴着脸而不对人笑。该上学时你就和他一块上学,该回家也就和他一块回家。吃饭时,哪怕就只有你和他两个人,你也没有对他出言不顺或者是甩脸色给他看。你很清楚,尽管如今你并没有像之前那么小孩子心性地喜欢粘着他玩,但是该有的尊重是一分不少,这也是你该有的修养。
可是有一天,余倬不小心撞见一个丢弃了对性感到羞耻的你。当时,你只是久违地在卫生间里进行了自慰。你以为家里没人,所以才敢放肆又大胆地溢出一声声表示自己舒服的娇喘哼叫。而碰巧出门路过卫生间的余倬听见了,他以为你生病了,心急之下就猝然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看见双颊潮红的你张着长腿,两根纤细的手指停顿在水光泛滥的肉穴里。
“…滚开。”你又恼又羞地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两个字来。
余倬收回非礼的目光,匆匆关紧门就离开了。但你已经没了继续自慰的心思。
到底是你过于介意被他看到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你对他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漠。上学不喊他一道,回家也自行先走。有时候,赵云岚对余倬冷嘲热讽时,你也开始从漫不经心地应和两句变到看不出真假的点头。
余倬不喜欢你这样,他怀念着以前无比信赖着他、缠着他一块玩的余清鹤,而不是如今对他冷若冰霜的余清鹤。当他偷听见赵云岚与你说他坏话时,他不由地绷着紧了脸,指关节捏得白。除了他自己,无人再知那种从心里一点点渗出的寒意传至四肢百骸、冻结他温热肢体的感受。若非要形容出来,那就像是冬夜中的冷风,是他一年四季中最讨厌的温度,寸寸僵冷他的身心乃至他的一切。
「不该这样。」余倬冷静想道,死死地盯着你高挑的背影。
“余清鹤,需要免费的按摩棒吗?”
“什么?”你听见他冷不丁的问话,细眉微皱。
余倬上前凑近你,露出微不可查的恶意,又轻又慢地在你耳边道:“和我做爱。”
你眉间的嫌恶之意加深,猛地推开他并大声呵斥:“你有病吧!你是要把我恶心死吗?”
“恶心什么?别人都是真枪实弹地内射,我们隔着安全套来…要不要和我试一试?”眼前面容俊俏的青年张着一双极具蛊惑的棕眸,时刻巡视着你的神情。
你神色微怔。其实你是在犹豫。因为内心一直怂恿着你成为一个叛逆者,现实却处处压制着你。不论是赵云岚不怒自威的眼神还是余承安沉默着的肃脸,都是要你服从的意思。所谓的民主也不过是他们暂时无法解决问题时而给予你的一丝喘息,到底还是要顺着他们其中一方的意思来,从来不会听取小屁孩的第三种意思。
“他们要是知道了,我会死得很难看。”
“不会,除非你故意让他们知道。”
于是,你鬼使神差地被他牵着手走进了浴室。至于你是怎么被他摁坐在浴缸里,格子裙是怎么被他堆迭到腰间,内裤又是怎样被他扯落至脚踝的,你记得不太清楚了。你难忘的是他的温热唇瓣亲吻住你腿心那柔嫩滑腻花唇时的颤栗,随着他韧舌钻入洞穴上下扫荡时的爽慰以及高挺鼻梁碾压敏感花蒂时的酥麻。而在阵阵刺激之下,逼水泛滥不止。
“嗯嗯唔……”他给你口的感觉和自慰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一声声甜腻的呻吟从你口中溢出。
余倬听闻你的娇喘,越加卖力地吞咽下你动情的证据。偶尔舌头裹挟不及,逼水顺着他的唇角淌下,真真是淫靡。
渐渐地,他的唇开始流连在你嫩白的腿根、泛粉的膝盖直至脚踝。或是他想起了某一画面的色情图片,他竟不轻不重地在你脚踝那处咬了一口,留下暧昧的齿痕。 微微的痛意令沉湎于色欲的你有一瞬清醒。你瞧见那齿痕,忽然觉得他真的像狗。因为只有狗才喜欢这样做并将此视为标记和占有。但你并不抗拒,只是似笑似讽地喊他一声“淫狗”。
余倬不以为意地轻嗤,满是情欲的棕眸盯了你一瞬,而后他便俯身欺上你的软唇,一手紧紧捏着你单薄的肩,一手放肆地揉着你青涩的娇乳。
“唔…!”意识到他是在把含在口腔里的逼水渡到你嘴口时,你怎么挣扎似乎都是无用的。在他唇舌的攻击与诱威中,你尝到自己逼水的味道——略腥与微甜,像稀释了的海盐奶酪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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