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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昨晚穿回家的礼服，她扭头一看，已经好端端叠在短沙上。

  一个激灵。

  陈昭登时翻身坐起，趿拉着拖鞋&1dquo;噔噔噔”跑下楼，正好撞见刚从后厨端着白粥出来、准备给她送上去的阿婆。

  &1dquo;阿昭，醒啦？”阿婆问，&1dquo;头还痛不痛？那个、那个姜汤喝了没有？”

  &1dquo;好多了，汤我等会儿喝，”怕阿婆担心，她先挤出个笑，复又端过粥碗，斟酌片刻，才问了一句，&1dquo;对了阿婆，昨天晚上&he11ip;&he11ip;谁送我回来的？还有我的衣服，你帮我换的？”

  阿婆摸了摸鼻子。

  &1dquo;当时太晚啦，都、都没看清人，是个不认识的男孩，跟你差不多年纪吧。”

  结结巴巴说完这句，她底气方才足了，&1dquo;至于衣服，当然是阿婆帮你换的，难不成还让别人碰你啊？”

  说的也对。

  陈昭对阿婆很信任，她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思忖间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时针已经指向八点，当即脸色一变。

  端着白粥，她扭头就往楼上跑，&1dquo;阿婆，不说啦，我还得上班，要迟到了——”

  &1dquo;好，好，你慢点，别摔着了。”

  阿婆松了口气。

  不知想到什么，却又笑笑，摇摇头，哼着歌儿回了后厨。

  楼上。

  陈昭一口姜汤一口白粥，味道虽然怪了点，好歹两边都不耽误。

  一边喝，她一边往自己脸上拍上一层薄薄的粉底，描眉，再补个日常的奶茶色口红，整个妆容就这么糊弄过去——

  正用指腹抹匀口红余色，却忽而蹙眉，吃痛的闷哼一声。

  &1dquo;&he11ip;&he11ip;？”

  某些断片的回忆好巧不巧，隐隐约约浮现脑海。她心下只觉得荒唐，当即凑近镜子，仔细观察了半晌。

  ——还真现下唇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伤口，难怪口红抹上去，刺得生痛。

  她摩挲着那小小痕迹，良久，愣在原地。

  直至手机八点半的闹钟又一次震动响起，方才猛一下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换了衣服，拎包下楼。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搭上公交车，一边在拥挤的车上叫人左推右搡，她一边被自己的各种脑补折腾得死去活来。

  末了，没想出个究竟，只有上班确实是迟到了大半个小时。

  陈昭：&1dquo;&he11ip;&he11ip;”

  杀千刀的，可千万别是宋致宁，如果是宋致宁，她明天就去跳黄浦江。

  深呼吸一口气，她复又匆匆上楼，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猫腰进了行政部。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坐上工位，陈昭正准备接受自己顶头上司无孔不入、且必定准时来到的刁难，眼角余光一瞥，却现一旁的行政总监办公室里，竟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