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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嘎拉哈呢？”张扬问。

  &1dquo;嘎拉哈在这儿。”四黑子拍拍上胸部，骨头顺着食道下滑很慢。

  嘎拉哈，猪羊后腿关节的小骨头。嘎拉哈有四个面，分别名称为：坑、肚、枝、驴。东北农村歘嘎拉哈玩，例如，掷枝儿，谁掷出的枝多谁赢。

  四黑子确实吞进一只嘎拉哈，好在羊的嘎拉哈最小，要是猪的，恐怕他就不那么好吞啦。他说：&1dquo;扬哥，你不是叫我去看别墅。”

  &1dquo;那干什么？”

  &1dquo;反正不是，用飞毛腿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嘛。”四黑子说。

  &1dquo;你自己飘扬起来，你是飞毛腿，不是爱国者啊。我看你飞毛腿不像，倒像毛腿鸡。”张扬觉得好笑，兀自笑起来。

  毛腿鸡是盘山地区的一种冬候鸟，鸽子大小，腿上长毛，飞起来嘟嘟地响。夜间群飞，常常撞到电线或电线杆子上。

  &1dquo;那什么扬哥，看房子也中。”四黑子自知把话说大了。

  &1dquo;也别谦虚了，毛腿鸡也能算上二、三类省级保护鸟。”张扬说，&1dquo;叫你去别墅，不是撞到电线杆子。”

  酒常使四黑子得意忘形，他听出张扬还是说他是毛腿鸡，配合默契，展开双臂做飞翔状。

  杀人不眨眼的四黑子乖巧起来，一般人还无法比拟。

  &1dquo;你的任务是看住许俏俏，往死里看。”张扬说。

  四黑子嚼着张扬的话，嚼出血腥味儿来。不由自主地掏出尼龙绳，缠绕在手腕上。

  &1dquo;你又拿出来。”张扬责备他，说，&1dquo;怕别人不清楚你做活儿（杀人）的手法。”

  &1dquo;是，是。”四黑子收起绳子。

  中间，张扬又叫了两瓶啤酒。

  &1dquo;黑子，这几天你见到大洋马没有哇？”

  &1dquo;那天劳动广场露一面，再没见到她。”四黑子看出张扬关注大洋马，殷勤地说，&1dquo;扬哥，我去歌厅给你找找。”

  &1dquo;给我？”

  &1dquo;是啊，我知道扬哥口味高，看上眼的女人不多&he11ip;&he11ip;”

  &1dquo;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让你看着她和许俏俏频繁接触不，你竟然给我拉起皮条。”

  &1dquo;我以为扬哥看上&he11ip;&he11ip;喔，不是那意思，算我瞎呲。”

  &1dquo;瞎呲还行，就怕你横呲，那样要误事。”张扬提醒说，&1dquo;许俏俏狐媚，你管好你自己。”

  &1dquo;狐媚，是不是臊啊！”四黑子不懂狐媚，懂狐狸，那动物臊，迷人，他说，&1dquo;扬哥放心，干大事的人，都不能近女色。”

  四黑子总自诩是干大事的人，事实上，他的确对女人不亲。对女人不亲的男人很可怕，作为杀手的四黑子，就不足为怪了。

  &1dquo;黑子，听我对你说&he11ip;&he11ip;”张扬做了详细安排。

  第十五章天良如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