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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虽然迟百川说过不用这么麻烦，但姜寸知想这么做，也就真的这么做了。有段时间迟百川总是会在同一幢写字楼忙，姜寸知觉得那段时间他和迟百川大概把那一条街的咖啡店都坐了个遍。

梦的片段断断续续，有时候跳跃，有时候慢放，更多的时候，是挑着他觉得勉强能算得上甜蜜的回忆。这种时候迟百川总是会答应他的要求，让他觉得迟百川也会透露出偶尔的自己。

迟百川的工作很乏味，对着一群比自己大很多岁，讲话总喜欢绕着弯子的人打交道，他们扮着笑，实际上在思考如何从这个还未毕业的，看起来很像冤大头的年轻人身上敲出更多的利益。

这样的场合无聊且没有必要让姜寸知看见，但当迟百川对着一场又一场的汇报，对着各种数据表格的时候，又会思考姜寸知这个时候会在做什么。

等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姜寸知就会适时的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了楼下。于是迟百川透过玻璃往下看，就能看见姜寸知安静地站在楼下，低头编辑消息框里的信息。

迟百川忽然觉得，枯燥的时间也许多了那么一点意义，能够让他在见到姜寸知时多出更多的喜悦情绪。

他有时候想，要不要让姜寸知参与进来，又觉得没太必要，那么多麻烦的事情，姜寸知还怎么有心思冒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姜寸知在大学没交过几个朋友，也不喜欢他们各种各样的聚会，总是一有空就跑回家里。

变故是在一次避无可避的聚会上发生的，那个时候姜寸知刚刚结束一门课程，班上好几个华裔靠过来问姜寸知要不要去参加周末的聚会，他们脸上笑容很灿烂，还说邀请了隔壁学校的学长。

具体是关于什么主题的聚会姜寸知没有听清楚，但他听到了迟百川的名字，剩下的回答也就呼之欲出。

那是个周末的晚上，聚会在一个庄园里，姜寸知没有告诉迟百川自己也会来，而是提前到那边。因为男生给的邀请函，他进入得很容易，同样也无人在意他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

庄园很大，形形色色的人组合在一起，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是姜寸知很少参加，也很少了解的世界。

他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想看看迟百川是怎么出现在这些场合的。他听管家和周姨说过，听迟百昭说过，听李承晏说过，却独独没有自己看到过。

就像现在，哪怕迟百川还没有出现在聚会，周围已经有了关于他的窃窃私语。

他拿了几块小蛋糕，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对于迟百川的评论。有的太过夸张，有的又太过不实，他在心里边听边修正有些错得离谱的传言。

只是他没等来迟百川，先等来了邀请自己的几个同学。他们在聚会上好像换了一副装扮，花色的衬衫配上西装，很难让人生出好感。

为首的男生胸口挂了一幅墨镜，很自来熟地搭上姜寸知的肩，笑着问他：“这么早就来了，是找到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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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点，怕我哪天又忘了

姜寸知挣脱了他的手，点了点头，跟他们简单地问了好。

“别这么见外啊。”男生手插在兜里，揽住他的肩往花园里走，“来都来了，不四处转转？”

“不用了，我待一会就走。”姜寸知没打算在聚会多待，想着看到迟百川后就走。这里的人聊天内容他不关心，他们的娱乐活动他也不在意。

男生笑了笑，指尖捻了根烟，咬在嘴角，朝身后几个同学使了使眼色，耐心劝着姜寸知：“今晚上来的人可不少，你就不想找个人？”

他说完朝姜寸知耳边吹了口气，香水和烟味混在在一起飘入鼻尖，姜寸知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条件反射地弹到一旁。

男生望着不明就里的姜寸知，嘴角咧出一个弧度：“怕什么，咱俩不是同一类人吗？”

男生的眼神开始变得轻佻，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姜寸知，其中的欲望太过明显，姜寸知脸色一沉，放下东西就想离开。

男生仍旧不依不饶，像条蛇缠了过来：“你情我愿的事，害羞什么。今天请你来见见世面，待会跟我上去玩玩？”

姜寸知对他的话一知半解，只觉得这个人跟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他撇开男生夹烟的手，也是这时，外面的声音忽然变大了一些。

两人齐齐望过去，迟百川同样出现在花园另一边，他身旁跟着李承晏，两个人并没有穿得十分庄重，只是随意往那么一站，就能频频引来目光。

“迟百川？眼光别放这么高。”男生轻蔑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姜寸知的自不量力，“他玩他的，咱们玩咱们的。”

姜寸知只觉得这个人话有些多，但他已经看到了迟百川，心情比刚才要好一些，于是很礼貌地开口：“谢谢你邀请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男生吊儿郎当地握住他的手腕，眼睛微微眯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姜寸知急于摆脱他的纠缠，但想到确实是他给了自己一张邀请函，带有歉意地开口：“抱歉，我真的不太舒服”

“那你喝一杯那边的酒，没醉的话就可以离开，怎么样？”男生笑容重新变得友善，仿佛是自己是一位慈善家。

姜寸知很少喝酒，无论是麦芽酒还是葡萄酒，在他嘴里都只会变成苦涩的味道。他没怎么测过自己的酒量，只是想到这样的方式就能离开，也不算太难。

姜寸知迟疑地问他：“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