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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义勇了然般点了点头。
难怪她表现得这么异常,原来是求知心在作怪。
“啊,对了,还有刀的事儿!”
一说起这个话题,绀音可就停不下来了。
“五郎正在打两把新刀。你之前不是说不需要刀了嘛?所以五郎把其中一把刀送给我啦——是那把影打哦!你知道影打是什么吗?”
表面上,她是向义勇抛出了一句疑问没错,可不经意间微微抬起的下巴和飞扬的眉梢,还有浮在脸颊上的得意红光,无一不在诉说着“你肯定不知道所以快来向我讨教吧!”的心思。
分外可惜,这般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想法,义勇是绝对不可能看出来的。
“影打就是同时锻造出的一批刀中,比较差的那一把。”
他甚至还很直白地把解答说出来了。
得意也好,骄傲也罢,倏地一下子全都消失无踪了。被他这么一说,就连未来将要送到自己手中的影打日轮刀,都显得不那么有意思了。
绀音耷拉着脸,好几次想要说点什么反驳义勇才好(或是能呛他一下也足够了!),可惜每回都无疾而终,只得生硬地扯开话题。
“所以你现在觉得舒服了吗,恢复正常了吗?”
老生常谈的问题又被拎出来了。她双手叉腰,站在义勇面前,板着面孔的模样好不强势。
“你倒是再努力一下嘛。可别输给难喝的酒呀,这多丢人!”
“……我尽力。”
三角饭团
从宿醉状态转为清醒,这种事实在不是加加油就能实现的——甚至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才好。
接着被绀音当作泥偶似的胡乱捣鼓了好一阵,又看她在面前那片空地上百无聊赖地踱步十几个来回,待到日头渐渐歪斜,几乎快要沉到西边的山峰下方时,义勇才终于感觉到浑身轻快了。
缠缠绵绵的宿醉,发作时实在磨人,真像是梅雨天怎么都晒不干的外套那样令人烦躁,不过消失得倒算干脆。
就如同吹灭烛火那样,“呼”得一下,涨痛得不行的脑袋也好,晕晕乎乎的平衡感也罢,统统都熄灭了。他收紧拳头,麻木的触感也已不存在了。
毫无疑问,对这一喜讯最为激动的,就是绀音没错了。
“那我们快走啦快走啦!”她当真像是要蹦到天上去了,“终于可以解开谜团咯!”
她肯定是把这一切都当作了无比有趣的一个谜题,脚步也轻快地仿佛要跃向风中。义勇被她拉着往前跑,久未锻炼而显得比往日略微沉重的步伐,也不免带上了些许轻飘飘的意味。
就这么一路跑到锻刀炉前,正好遇到了刚刚忙完的铁之森,三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怎么了?”铁之森抬手擦擦额角,不小心把熏黑的烟灰抹到了面具上,“不用着急。”
我现在看起来很急吗?绀音有点不解。
她没觉得自己有多么急切,也不打算在这个无聊的小问题上纠结太久,只是把义勇推到了他面前——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真的很像是在展示某个很得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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