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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啊啊啊啊啊!”

高亢的痛呼让包围的局面突然一变，趁此机会，杰西卡依托瘦子支撑，完好的一只腿全力踢到临近的混混。随后她腰腹用力卷起，背肌紧绷，全身的力气用到极致，造成的成果就是她整个人连带胳膊都直直持着冰刀斜拉过新目标的颈侧!

唰——新的血从目标的身体里出来，杰西卡抽空抹掉脸上不小心粘上的红色:该死，骑士一定会不满意的。

“你……”

女性发现了她，随即顾不得说话快速拿起手枪愤恨地打出几发。那射击的姿势在杰西卡看来不太标准，但现在，谁管呢？

混混们转眼间便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站在一边有些傻眼。“!敢打老娘的主意!”女性犹如母狮一样地嘶吼起来，枪还在手上冒着烟，上下晃动，“你们这群养的，还想找死吗？!还不赶紧给我滚——!!!”

“切!”

从嘴里冒出串让杰西卡熟悉的脏话，混混们愤恨地打量了一下两个各有气势的女人。他们缓缓后退，姿势有点像围猎失败的狼。杰西卡由此叹气，深呼吸，她想:哥谭东区犯罪本领的平均值竟然如此高吗，对比一下记忆里的小偷和窃贼，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近来越来越多的超级反派的影响。

混混们的身影消失在街口，只留下几具尸体和生死不知的杰西卡下手的两个。女性目视着他们彻底消失了才一把抓住杰西卡，带着她像风筝一样跑到路灯更亮点的大街上。

“呼、呼、”

到了安全的地方，女性吐出胸膛里的气，随即恶狠狠地拽下杰西卡手里紧握的冰刀。她半跪下，努力睁大眼睛做出威胁的表情，“嗯？男孩，英雄救美？”

“放他爹的屁!!!”她接着大声吼道，“老娘不需要一个男孩、孩子、救美!”

久违的不知所措再度袭扰上杰西卡。她看着女性骂骂咧咧地打开包拿出干净纸巾擦上自己的脸，再骂着脏话问候那些小混混。

忽而耳边有gcpd的警笛呼啸而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对，是谁报了警？不可能是她，也不是眼前的人，难道……？

“嗯？还敢走神？”

叫骂暂时结束，女性狠狠地在手边的小脸蛋上一掐。掐着掐着她心软了，她上前一步抱住杰西卡，低声说，“孩子，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杰西卡低着头，她干瘦，瘦到别人说是十二三都有人信。她轻轻回抱一下女人，她给杰西卡的感觉像是姐姐、妈妈，年长的女性。

她真的真的，受不了这个。

“谢谢你。”

杰西卡说，翘着脚在女性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她笑起，有点坏孩子的味道。可大概是眼型足够漂亮，五官足够深刻，落在另一人的眼睛里倒不会觉得厌烦。

女性明显一愣，下一秒她的眼前就没了人影。

“……”

“☆？α≈……!”

跺跺脚四处环绕，女性没找到那个灵巧的小身影，只能揉着头发自己烦躁。想了想，她把那把手枪用张纸包住放在下水道口，她相信那么伶俐的孩子一定会懂她的意思，说不定她就在看着这边呢。

哦对，还有，还有什么？

女性翻找着公文包，拿出水笔。她在纸上写下串流畅的文字，尽量词汇简单，字母清晰:

[孩子，保护自己。]

女性写，最后给纸上印下一个吻:学会保护好自己。

罗宾

和好心女性的突发事件耽误了杰西卡原本的安排。哥谭已经入夜的灯光下，她一瘸一拐地珍惜地捡起那把女式手枪，脑子里骑士顺势刷出来一条信息:

[突发任务:拯救无辜女性]

[完成。]

[格外标准:制敌十人]

[（210）未完成。]

顿了顿，骑士淡声道，[你太弱了。]

骑士在陈述时声线总是保持在非常冷静的态度，有种近似ai的不含情感波动的强大控制力。

杰西卡有时会怀疑这是否是他的一种心理预设。

但很显然，目前她对骑士揣摩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中间隔着许多个世界，曾经有段时间——她猜测的，骑士尝试过攻击这个联系两人的系统，结果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骑士对此非常抗拒，杰西卡倒觉得还好。对于一个死而复生之人，脑子里有东西不算大问题。再说句可笑的，就算她脑子里绑着个joker也无所谓——

她的意思是，她愿意为了活着复仇，而忍耐最低底线的存在。

……不要小瞧一个想要复仇的人的执念。她绝对会完成她的复仇，无论如何，任何意义上的。

[对你来说我很弱。]杰西卡承认，手里把玩着那只小巧的机械。她开始拆分它，爱不释手，实物比冷冰冰的数据要强得多，[对我自己来说，弱小是相对的。]

[你无法以此击败joker。]

骑士冷漠指出，杰西卡则冷笑一声。她回击道，[骑士，相信你的能力。在你的教导下杀死一个人很简单的。]

[joker不是一个人的范畴。]

骑士顿了顿，回应。

[你觉得是joker强大，]杰西卡挑挑眉，不仅骑士在关注她，教导她，她也在对应地探究他，靠近他，互动，彼此刺痛，[还是不得不遵守他强大这个事实的，世界？]

……强大？

隐晦的意思让骑士再度沉默下来。他们在交流中会默契地抹消掉另一个名字的存在感。骑士从不说他，他只用代号，[who]、[that]、[bck]。而杰西卡则干脆说，[多管闲事的义警]，[黑漆漆]，和[大圣人]。

对，黑漆漆的蝙蝠侠不是大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