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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简单。然而，在我成长的岁月里，它的正确性一次又一次地得到了证明。

  我坐在分到的办公室里，这办公室看起来就像个装饰一的储藏室。这地方非常暖和，暖和得魔幻宗师好迪尼都会抱怨。电脑上是我刚用数码相机拍的相片。我一张接一张地翻看。诺拉·辛克莱尔穿着阿曼尼套装，从头到脚一身黑。诺拉在圣玛莉教堂，在睡谷公墓，在柯勒豪华得夸张的房子里。最后几张是她在前门楼梯上和那可怜男人的妹妹——伊莉莎白在一起，伊莉莎白个子高高的，金披肩，长得有点像个加利福尼亚海滩上的泳装美人。诺拉不是很高，皮肤颜色有点深，但比伊莉莎白的长相似乎更胜一筹。她们俩都流着眼泪，然后她们拥抱在一起。

  我到底在寻找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越看这些相片，我爸爸的那句名言就越清晰地在我耳边回荡——&1dquo;事情常常不是看起来那么回事。”

  我拿起电话给老板拨了过去——是直线。两声铃响过。

  &1dquo;苏珊，”她轻快地说。没有说&1dquo;喂”，也没有提她的姓，就两个字——苏珊。

  &1dquo;是我。你好，我想让你帮我个忙，”我说，&1dquo;我声音听起来怎么样？”

  &1dquo;听起来你就要劝我买保险了。”

  &1dquo;难道不是很有纽约味？”

  &1dquo;你指的是爱出风头的那种纽约味？那倒没有。”

  &1dquo;太好了。”

  &1dquo;再多说点，让我能确定，”她说。

  我想了想：&1dquo;好吧。有个老家伙死了，来到天堂。”我用同一种声音，在我听来这声音渗满了纽约佬的爱出风头，&1dquo;听过这个笑话的话，告诉我。”

  &1dquo;听过了。”

  &1dquo;不，这个你肯定没听说——相信我，你一定会大笑的。”

  &1dquo;好吧，我试试。”

  想到这，我该申明一下，如果还不是很明显的话，我和她之间有一种默契，所以我还没有出口她就心领神会了。当然了，有些男人在向一个女人汇报事情的时候总会觉得有困难。苏珊掌管这个部门的第一天，就有四五个男下属给她出过难题。第二天他们全被她开除了。我是严肃的，苏珊也是。

  &1dquo;然后，那个老伙计到了天国之门，当时就看到了两个牌子。”我说，&1dquo;第一个牌子上写着：&1squo;受老婆控制的男人’。老伙计看见，牌子下的男人排队排了足足十里远。”

  &1dquo;这很正常的啊。”

  &1dquo;先别忙下结论啊。接着，老家伙就到了第二个牌子下——&1squo;不受老婆控制的男人’。瞧！这牌子下就站了一个人。老家伙慢慢地走近他，问道：&1squo;告诉我，你为什么站在这里？’那个男人看看他回答：&1squo;我也不知道，是我老婆让我站这儿的。’”

  我听着，话筒那边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1dquo;没骗你吧？真的好笑。运动员，往下一站跑吧。”

  &1dquo;有点意思，”苏珊说，&1dquo;我还不会让你现在就收工的。”

  我咯咯笑了：&1dquo;那笑话都不算在我的工作内吗？”

  &1dquo;我听起来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1dquo;是有点担心。”

  &1dquo;为什么？你生来就是个耍贫嘴的料。你有一种&he11ip;&he11ip;”苏珊没说完就停了下来，&1dquo;哦，我明白了。因为她是个女的，对吗？”

  &1dquo;我只想说，还是有点不同的。”

  &1dquo;别担心，没事的。不管诺拉·辛克莱尔的真实面目如何，你都是最适合做这项工作的人，”她说，&1dquo;什么时候正式见面？”

  &1dquo;明天。”

  &1dquo;好，太好了。把最的消息汇报给我。”

  &1dquo;我肯定会的，”我说，&1dquo;哦，对了，苏珊，”

  &1dquo;什么？”

  &1dquo;谢谢你对我那么有信心。”

  &1dquo;哇！”

  &1dquo;怎么？”

  &1dquo;听你谦虚地说感激话，我还真不习惯。”

  &1dquo;我正学习呢。菩萨有灵，我用功着呢。”

  &1dquo;相信你，”她说，&1dquo;祝你好运。”

  第三部分：神秘的保险人

  （二十六）

  松林精神病院是纽约的一家州营机构，从威斯彻斯特往北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当然，你得拥有诺拉那样的型奔驰敞篷车。诺拉以八十英里的时沿着87号公路往前行驶，松林精神病院提前一刻钟出现在她的眼前。

  诺拉找到一个泊位，按了个按钮，敞篷就搭了起来，真是很方便。她在整容镜前快地整理了一下，甩了甩头，不用再补妆了，她几乎没有化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担心柯勒的妹妹——&1dquo;金冰美人”伊莉莎白。这真是种奇怪的感觉，诺拉觉得不能不提防她，直觉告诉她，以后还会和伊莉莎白打交道。

  诺拉耸耸肩，想把这些都抛在脑后。然后，她锁上车——即使在郊区也不能放松警惕。她穿着牛仔裤和一件领尖有扣子的白衬衫，样式很简单。她胳膊下夹着个印有书店标志的包，她进大门的时候，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她对进去的路线再熟悉不过了，过去的十四年里，她每个月都会到这里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