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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梨花白还真是厉害。

  佟铁河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苏软下去。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又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是舒服的难过了，还是难过到舒服？

  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偶尔这样醺然一醉，真是很好的事qíng。很好很好。

  哦，他想起来了。

  那个人，他觉得很眼熟的那个人，顾惟仁嘛。

  顾悦怡的儿子。

  佟铁河睁开眼睛。

  抬手将车窗上的遮光帘收了，这城市的流光溢彩忽然就闯进了这小小的空间。

  顾惟仁，终于回来了啊。

  。

  正文第一章鸟与鱼的距离（十四）

  狭长的光影移到脸上，自端睁开眼。

  从netg头上摸索到遥控器，窗帘升上去，半壁墙的玻璃窗把阳光放进来。

  自端伸了个懒腰。

  她有择席的毛病，换了netg再也睡不好的。

  酒有的时候真是好东西。

  让她觉得这张netg这么舒服，都舍不得起来了。

  不知道自飒在做什么？

  看到netg头放的衣服，自端笑出来。自飒看似大大咧咧的，有时候很细心。她抓过衣服来套上，洗漱好了出来找自飒。

  外面静悄悄的。自飒房里没人。自端从厨房里倒了杯水，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听到地下室有声响，她拿着杯子往下走。

  拖鞋踩在玻璃阶梯上，声音很轻，像是很细微的水滴，落在静静的水面上。

  自飒在游泳。

  蓝色水晶一样的游泳池里，碧波微dang。

  自端蹲下来。自飒像一只美人鱼，腾挪反转。看到她，自飒游过来。

  &1dquo;把毛巾给我。”自飒冒出水面，撸了一把脸上的水。自端替她打开毛巾。自飒裹上，看着自端笑：&1dquo;喂，你几岁了，看着罗体女人还会尴尬？”

  自端笑。

  &1dquo;怎么不多睡会儿？”

  &1dquo;平常早该醒了。”

  自飒套上鞋子，&1dquo;去，弄早点去。”

  &1dquo;啊？”

  &1dquo;我要洗澡嘛！好饿&he11ip;&he11ip;”自飒眨着她那双大眼睛，魅色横生。

  还有谁不愿意沉溺在这双黑黑的瞳仁里？

  自端乖乖的在厨房里煎蛋、烤面包。自飒散着她那头金出来。姐妹俩其实蛮像的，只是一黑一白、一动一静，显出不同的风qíng来。

  自飒坐下，瞪着面前这只煎糊了的荷包蛋，&1dquo;我宁可吃生的。”

  &1dquo;你那只还比较好。”

  自飒嫌恶的看了看自端碟子里的另一只蛋，很无奈的说：&1dquo;十年后我若得了癌，你要对我负责。”

  &1dquo;哦。”

  &1dquo;陈阿姨退休之前，你可得寻好了人。”自飒用刀叉切开煎蛋。她习惯用刀叉，筷子反而不熟练。

  &1dquo;我会学的。”自端想了想，说。

  &1dquo;就这基础？”自飒用叉子将糊蛋展示给自端看，&1dquo;任重道远。”

  &1dquo;只是没兴。”

  &1dquo;你家那些名贵餐具都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