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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稼禾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说：&1dquo;你要是经历过我们那个年代，两个人分开大半辈子又重走到一起，就会明白什么都是值得的。”

  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就是谁都替代不了。而没经历过的人也永远不懂——失而复得，我幸；得而复失，我命。

  ☆、第33章来如飞花散似烟〔5〕

  莫澜回到南城，小优开车来接她，盯着她手上的纱布看：&1dquo;受伤的地方没事吧？”

  &1dquo;没事。”莫澜也抬手看了看，皮外伤而已，不说她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1dquo;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她问小优。

  &1dquo;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知道总能知道的。”

  跟在莫澜身后的孟西城笑了笑：&1dquo;对不住，是我没看好她。”

  莫澜摆摆手：&1dquo;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要逞英雄，最后还没落着好。”想到跟程东的争执，她冷哼一声：&1dquo;算了，不说这个，有什么好吃的没，我快饿死了！”

  &1dquo;回去吃吧，家里什么都有。”小优又看孟西城一眼，&1dquo;孟检到哪里，我先送你。”

  &1dquo;不用了，你们不顺路，我自己回去就好。”他弯腰撑在车窗，对莫澜道，&1dquo;回去好好休养，有什么事记得打给我。”

  她点头。

  其实她真的好累，这趟去荔河市，简直比她以前旅行横穿整个欧洲还要累。可她也只能硬撑着，没人能帮得上忙。

  小优开车送她回家，陪她一起上楼。刚踏进家门，就有异香扑鼻，她抽了抽鼻子：&1dquo;是鸡汤？”

  小优说是，从厨房舀了一碗出来给她。莫澜盯着汤面上黄澄澄的油花，没吭声。

  &1dquo;汤凉一会儿再喝，我先给你伤口换个药吧？”

  小优拿出换药的纱布和碘伏，在她对面坐下，小心地解开她手上的结。

  空气里是药水和鸡汤混在一起的复杂气味，跟莫澜眼下纷杂的心绪差不多。她又看了眼茶几上盛汤的碗，问道：&1dquo;程东来过了？”

  小优动作顿了一下：&1dquo;你知道？”

  莫澜冷哼，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家里从来就没准备过纱布棉条这类处理外伤的东西，一定是有人嘱托小优买来备用，因为她受了伤要换药。还有这鸡汤，小优是很贴心细致的好助理，唯有这厨艺一项技能跟她不相上下——不相上下的难吃，哪里烧得出这么色香味美的鸡汤来。

  莫澜不懂烧菜，但她懂吃。程东炖的汤，光是味道她也能闻得出来。

  &1dquo;鸡汤也是他炖的吧？”

  唐小优没有一点挣扎就全承认了，原本还准备了一堆用来圆谎的说辞，也全都没用上。

  &1dquo;我看他挺用心的，特意打电话跟我说你受伤的事，又煲了鸡汤亲自送过来，跟之前对你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你们俩&he11ip;&he11ip;是不是生了什么？”

  小优问得暧昧，可是莫澜不搭腔，脸上表情也看不出喜怒。小优多少还是有点忐忑，又问：&1dquo;那鸡汤要不要？不要的话就倒掉。”

  莫澜却把汤碗拨到自己面前：&1dquo;干吗倒掉，有得喝别浪费。”

  唐小优这才像松了口气似的，语气也轻快起来：&1dquo;厨房里还有一大罐，要不我拿来给你煮点面？”

  &1dquo;嗯，好。”

  她煮了一锅鸡汤挂面，放了两颗鸡蛋和小青菜，两个人吃得酣畅淋漓。莫澜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扔开碗筷，往沙上一摊：&1dquo;啊&he11ip;&he11ip;好饱！”

  小优拉开冰箱问她：&1dquo;要吃点餐后水果吗？有甜橙、红提、猕猴桃&he11ip;&he11ip;”

  莫澜看着塞满冷藏室的食物，诧异道：&1dquo;这也是程东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