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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秦青卓看了几秒,江岌半蹲下来,微微低头,右耳凑近了他的嘴唇。
他听到秦青卓在唱那句“likedyinginthesun”,声音轻得如同呓语。
秦青卓的语调随意而慵懒,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一点沙哑,让江岌联想到了那晚耳机里的那首Live版,有点……性感。
然后耳边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江岌侧过脸,看到秦青卓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微微的醉意,还掺了一丝挺明显的怔愣。
对视的瞬间秦青卓确实有一瞬的怔愣,他完全没注意到江岌是什么时候下楼的,又是什么时候半蹲下来靠近自己的。
总之在察觉到面前有人时,秦青卓忽然觉得耳道里像是涌进了很多水,音响的声音隔着那些来回涌动的水变了调,失了真,让他听不明晰。
然后他看到江岌的嘴唇动了动,他目光下移,想读出江岌在说什么。
他是能读懂唇语的,但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那一瞬间,在眼睛看到与大脑解读之间出现了稍许延迟。
于是在他读出江岌说的是“可以吗”这三个字的时候,这片刻的延迟已经被视为了默认。
江岌低头朝他吻了下来。
温热的唇覆上来的同时,秦青卓的心脏重重一跳。
这猝不及防的心动几乎把他吓了一跳。
那吻停留了几秒,很短,扑过来的鼻息带着薄荷的清凉。
分开时江岌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轻得近乎温柔。
这吻来得太过突然,秦青卓懵了几秒钟。
醉酒后的眩晕感加重,连同进水声效的耳鸣,都让他有一种错觉——自己正处于一场失重的梦境。
楼梯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江北快步跑了下来:“打完了。”
江岌直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放入了自己兜里:“快去睡觉。”
耳鸣声渐渐弱了下去,音响声终于顺畅地传进了耳朵里,秦青卓听到那首《Dyinginthesun》已经播完了,换成了另一首老歌《Thesoundofsilence》。
“走吧,送你回家。”江岌低头看着他。
站起身的瞬间秦青卓几乎以为刚刚真的做了一场梦,否则他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男孩吻懵了几秒。
而这男孩站在自己面前,神情自然地仿若无事发生。
往外走时他有种挺荒唐的感觉,强烈的眩晕感让他觉得正踏着一场摇晃的梦,音响正放着那句“InrestlessdreamsIwalkedalone”,他想如若这不是一场梦的话,今晚这些歌怎么会播得这样应景?
推开门,他看了一眼江岌。少年正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唇。
莫名其妙地,那种被吻过的感觉又在他脑中浮现出来。
温热的、压下来的触感,以及清凉的、薄荷味的鼻息。
还有那一瞬间心脏重重一跳、溺水般的失重感。
天,秦青卓想,只是一个短暂的吻而已,怎么会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秦青卓的车停在临街,两个人走在路灯下都没说话。
江岌手插在兜里,微低着头,沉默地保持着跟秦青卓的一致步调。
他看起来极其镇静,仿佛刚刚那吻只是个谁都不必当真的意外。
秦青卓莫名松了口气。
坐进车里,他将车钥匙放到中控台下面,然后系上安全带。
江岌坐上驾驶位启动了车子,上次去音乐节时他开过秦青卓的车,这次更加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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