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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庭舒像没有灵魂般地跟在他身后，南音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也让他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不足一拳。

  &1dquo;和我说说家里的事。”南音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云庭舒不愿多说，一来从小到大的事情太多，二来那些他根本不想回忆，奈何南音问了，也只好挑几样说给他听。

  &1dquo;有一次家里吃地瓜，娘煮了六个，正好一人一个。但他们都说一个吃不饱，便将我那个分了。”

  &1dquo;我小时候村里有个人开了个学堂，不收钱的。我也想去念书，他们都说我不是那块料。不让我去，但我偷偷地去，后来被现后将我打了一顿。”

  &1dquo;我考上秀才后，他们本是不希望我来行道书院的。在这里三年，家里的活没人干了，又会少赚不少银子。我向他们再三保证，一定会按时寄银子回家，绝不会耽误赚钱，所以这才来了。”

  &1dquo;&he11ip;&he11ip;”

  云庭舒每说一句，南音的拳头就攥得越深。云庭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偷偷地看着南音那铁青的一张脸。

  半晌，南音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云庭舒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更是一软，突然将他抱在怀里。

  云庭舒身体一僵，想要挣扎。

  &1dquo;别动。”南音将脸埋在他的背上，回忆着云庭舒赚银子都做过多少事，甚至差点儿把命搭上，心里一阵酸楚。

  &1dquo;你跟了我吧。”趴在云庭舒的背上，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1dquo;跟了我，就不必这么苦了。我有银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1dquo;南&he11ip;&he11ip;南音。”云庭舒被南音这么抱着，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1dquo;我，我可以在下面。”南音真是为了云庭舒什么都不在乎了，想他也是修炼千年的蛇妖，没在任何人面前伏低做小过，唯有云庭舒，也只有云庭舒。

  云庭舒不说话，他不知怎样回答。

  要是没有那恼人的梦，要是不知道南音曾做过与他一样的梦那该多好啊。梦中的场景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中一遍遍闪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经历他不想在经历一遍，更不想南音会有任何事。

  &1dquo;云庭舒?”南音没有听到他的回答，有些不确定的问，&1dquo;我，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1dquo;我，我听到了。”南音觉察到云庭舒有些不对，放开抱住他的手看着他，急切地希望在他的脸上找回任何自己想要的表情，可是云庭舒脸上的表情显然让他失望了。

  &1dquo;你不愿意?”南音的声音有些抖。

  云庭舒艰难的别过头去，忍住不去看他：&1dquo;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南音眼圈红：&1dquo;为何?你，你对我没有感觉吗?”

  云庭舒说不出这话，只强忍着闭上眼睛不看他。他怕见到南音那渴求的目光，他怕自己一时心软便答应了。毕竟，他也是那么地渴求与他在一起。

  南音怔怔地看了他许久，轻轻地放开他的双肩，有泪花在眼里打转：&1dquo;我知道了。”几乎话音刚落，南音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时到屋内重恢复寂静，云庭舒也没有睁开眼睛，有泪落了下来。

  月亮走了太阳来，又是一天清晨。

  &1dquo;南音呢?”白芷见只有云庭舒一人来吃饭，看着云庭舒的脸色也不太好。

  &1dquo;南音他走了。”嗓子里有些酸酸的，云庭舒喝了口粥，强忍着压下想流泪的冲动。

  &1dquo;走了?”白芷也没心情吃饭了，&1dquo;为什么?”

  &1dquo;昨，昨晚我和他说了一些话。”云庭舒说的磕磕巴巴的，&1dquo;我告诉他，我们不能在一起。”

  白芷彻底没心情吃饭了，他简直想揪着云庭舒的耳朵问问，他脑袋里到底都想了些什么。

  褚攸挖了一勺粥吹好后放在白芷嘴里：&1dquo;庭舒，你不该这么冲动的。就算那是事实，但已经过去很久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说不定会不一样的。”

  聪慧如褚攸，又岂会不知云庭舒心中所想。

  云庭舒用勺子搅弄着碗里的粥：&1dquo;可是我不敢赌。”

  白芷找了一天的南音都没找到，晚上蔫蔫地趴在褚攸胸前，连故事都不想听了。

  褚攸摩挲着他光滑的脊背，白芷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褚攸抱着他让再往上面趴些，亲了亲他的耳垂：&1dquo;还在想南音?”

  &1dquo;嗯。”白芷有些懒懒的，不是那么太愿意说话。

  &1dquo;你别想那么多，”褚攸抚摸着他散落在床上的长，&1dquo;南音对庭舒也是有情的，想必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

  &1dquo;你是说他还能回来吗?”

  &1dquo;他现在可能就是有些想不开，等想开了就回来了。”褚攸道，&1dquo;若是真心爱一个人，哪能因为这点儿挫折就放弃了呢。”

  &1dquo;说得也对，”听了褚攸的话，白芷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从他的胸膛上半坐起来，一手拄着床，&1dquo;几乎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说过，作为一个妖来说，虽然修炼的资质不好，但我却是最幸运的。我有哥哥的保护，情路也一片顺畅，真不知我为何会如此幸运。”

  &1dquo;因为你太好了啊，”褚攸笑笑，&1dquo;好的连老天都不忍心让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