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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是哈利，在痊愈以后，蜘蛛侠的血似乎使他得到了一些不错的能力，而在最近，他又现了老奥斯本给他留下的战甲，在这方面，小奥斯本一直都是不会让人失望的那一个。

  蝙蝠侠是个不确定因素。

  好的方面是，他们在对待人的态度上有着相同的看法，结合他因哥谭几乎毫无变化的犯罪风气而愈暴躁的行事风格，与多年以来足够他愧疚的一系列事件，在一定的刺激下是足以成为相当优秀的棋子的，不好的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蝙蝠侠是有原则的，如果他永远不会杀小丑，那么他变得再暴躁也不会杀人。

  以及，韦恩叔叔一直都足够聪明，这是他在没有任何特殊能力下比复仇者们还要突出的优点，也是他无法顺应计划行事的缺点，更何况杰森已经回来了，而在莱克斯的事件上，这些年的警惕观察与某种程度上的监护人行为似乎在某些方面弥补了他的愧疚感。

  杀死人是一件不能有过多差错的事，因为人是具有人性的，他会生气，会暴怒，红色氪石对他的影响暂时无法断定是强加的黑暗面还是使之抛弃道德感引出的黑暗面，但如果人有人性，他就有阴暗面，即，再剧烈的刺激下他是可能爆阴暗面的，如果他要证明人的不光明，蝙蝠侠的不确定足以使那些怒火施加到这一系列阴谋的策划人——莱克斯的身上。

  所以，韦恩叔叔就暂时还是不用刺激了。

  康纳是最大的变数。

  一开始，他是一道保险。他并不指望一个实验造物能有多听话，因为血缘无法保证任何事，而在某种角度上那才是人类社会的真实一面。

  弑父自希腊神话时代起便是扭曲的传统，哲人先知诞生之地已经彰显了这部分真相，他们要推翻父亲的残暴统治，要阉割乌拉诺斯，要从吞吃孩子的克洛诺斯肚子里爬出来，要重复上一辈的反叛。

  阿波罗失败了，但谁能保证剖开宙斯脑袋诞生的智慧女神不会是那个逆袭者？又或者神话时代的结束究竟是否与传说中被愚弄的战神有关？俄狄浦斯王又是如何成为错位的悲剧并于心理学说上永久流传？

  希腊的神明过度具有人性，传说的存在是人类的需求，希腊为何是哲学起源之地？宗教不具有信仰性，但永远有研究性。

  然而康纳不同，康纳不一样，他就是……孩子，他不需要成为计划中的一员，莱克斯不具有神学信仰，他们不必须实现只论证部分事实的哲学观点。

  因此到最后，所有的计划里能够顺利执行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几乎全需要变动，不过那没有关系，这一切的计划原先全建立于他们还没有现氪石之前，而现在他们拥有绿色氪石，杀死人并不是一项必须要舍弃一切的活动。

  现在需要的只是约见部分议员，这会是最顺利的开头。

  原本是的，直到莱克斯现公司的篮球场附近那个眼熟的棕年轻人——直白的、确切的说，他的前男友、红蓝紧身衣的纽约英雄。

  当然，莱克斯公司具有显而易见的谷歌风，公司里会有一个篮球场并不奇怪，而莱克斯是一个年轻总裁，会跟他的员工们一起打球也一点都不奇怪，更何况是他正准备要见某两位议员的时候，作为科技公司的正式员工们，擅长打篮球的也并不多。

  莱克斯虽说身形纤瘦，皮肤也看起来有些苍白，可这也不表示他就对运动一窍不通了，单纯休闲作用的公司场地也根本不需要专业水平。

  同样，这也不表示他的前男友举着一个摄影机就能假装他是一个来办正事的摄影记者了。

  金色卷的年轻总裁暂停了与员工们的互动，拿起一旁的外套走到棕青年的面前。

  第52章

  “彼得。”

  随着熟悉声音的响起，镜头里蓝眼睛的科学家也越走越近，直到衣领附近的金色尾与洁白的锁骨停止在眼前，有着焦糖色眼瞳的摄影师才从相机上抬起头来。

  显而易见，莱克斯不是来和他聊天的，那张颇有少年感的脸上并不能找见一丝笑意，几乎与他们分手时的表情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少了点冰冷感，却也没有多少可亲近的温和意味。

  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脖颈和手臂的皮肤都裸|露了出来，仿佛每一个球场上的高中少年，但纤细的身形与久不见日光的白皮肤反而让整个人都看起来更加瘦弱，金以运动的标准来说有点碍眼的长。

  可是他很好看，没有道理的好看。

  彼得放下相机，局促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

  “我不觉得拍一个公司里的日常活动能有什么有价值的报道。”卷的ceo开口，“你也不是干这部分工作的，所以，要么收起相机离开我的公司，要么，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在普通保安面前暴露身份。”

  莱克斯不可能欢迎彼得，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这跟他们之间在不久前有没有展过感情没有关系，也跟他对彼得·帕克或者蜘蛛侠的观感没有关系。即便在最近的时间里，彼得都似乎看起来有些想要复合的迹象，然而他也不是那种会在工作时间跑到公司里给莱克斯拍照的家伙。

  所以这无疑跟他最近的计划有关，彼得是一个记者，就算只是一个摄影的，也多少是在报社里工作过不短的时间的，更何况他还去过星球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