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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时后托尼祖父聘请的律师才到达，他与他的委托人简短交换过意见，并在警方保证托尼因为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并未列入凯特·桑纳案的嫌犯之中，这位律师才建议托尼回答他们的问题。

  &1dquo;好吧，我是和凯特很熟。她住在——以前住在——距离我祖父的车库2oo码处。因为她知道我是史蒂文的朋友，所以以前常会趁着我在车库时过来和我聊天。她是个小荡妇，一直在卖弄风骚，总是张着她那双娃娃似的蓝眼睛，诉说着有多少男人在打她的主意。我认为她是在勾引我，尤其在她说威廉勃起有困难时。她说她用了好几品脱的婴儿油来帮那个混蛋重振雄风，那让她笑弯了腰。她描述得极为露骨，似乎不在乎汉娜就在一旁听，或是我有可能会和威廉交上朋友。”他看来心事重重，仿佛往事总是盘桓不去。&1dquo;我告诉过你们，她很病态。事实上，我认为她喜欢看到别人受苦，我觉得她让那个可怜虫生不如死。在我试图吻她时，她显然因为拒绝我而乐不可支。她朝我脸上吐口水，她说她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他陷入沉默。

  &1dqu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1dquo;2月底。”

  &1dquo;然后呢?”

  &1dquo;没事。我叫她滚开。然后史蒂文开始暗示说他在玩她。我想她一定告诉过他我曾试图对她不轨，所以他认为可以借此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我难堪。他说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玩过她了。”

  卡本特取出一张纸，将套拔掉。&1dquo;给我一张名单，”他说，&1dquo;就你所知，每一个与她有关的人。”

  &1dquo;史蒂文·哈丁。”

  &1dquo;继续。”

  &1dquo;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卡本特将再度摆回桌上，瞪着布里吉。&1dquo;那不行，托尼。你将她形容成一个荡妇，然后只给了我一个名字，要我如何相信你对凯特的评价。假设你所言属实，我们只知道有三个男人与她有关系——她先生、史蒂文·哈丁，以及她昔日男友。”他盯着布里吉的眼睛，&1dquo;对一个3o岁的妇人而言，无论是采取什么标准那都不算过分。或许你对有三个情人的妇人都称为荡妇?例如，你的女朋友?碧碧有多少性伴侣?”

  &1dquo;别将碧碧扯进来，”布里吉生气地说，&1dquo;她和这件事无关。”

  高布莱斯倾身向前。&1dquo;她提供你星期六晚上的不在场证明，”他提醒布里吉，&1dquo;那表示她与此案的关系重大。”他双手合拢摆在嘴巴前，专注地端详着布里吉。&1dquo;她可知道你对凯特·桑纳有意思?”

  律师伸手按住布里吉的臂膀。&1dquo;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

  &1dquo;我要回答，”他将律师的手甩开，&1dquo;我受够了他们老是想将碧碧扯进来。”他对着高布莱斯说：&1dquo;我并没有对凯特有意思，我讨厌愚蠢的贱人。我只是认为她很容易上手，如此而已，所以我试了一次。听着，她喜欢玩弄男人。男人心痒难耐会让她兴奋不已。”

  &1dquo;我问的不是这个，托尼。我问你碧碧知不知道你对凯特有意思。”

  &1dquo;不知道。”他咕哝着说。

  高布莱斯点头。&1dquo;不过她知道史蒂文和凯特的事?”

  &1dquo;是的。”

  &1dquo;谁告诉她的?你或是史蒂文?”

  布里吉愤然瘫坐在椅子里。&1dquo;大都是史蒂文，她在凯特开始用汉娜的粪便抹他的车子时，非常激动，因此他告诉她事情的原委。”

  高布莱斯将身体往后靠，双手摆在桌面上。&1dquo;女人不会无缘无故为了一部车子感到激动，除非驾驶那部车子的男人对她有特别的意义。你确定你的女朋友没有背着你搞七捻三?”

  布里吉怒不可遏地站起来：&1dquo;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她觉得很火是因为她开车门时，门把上沾满了粪便。她是为了这个才火，不是因为她在乎史蒂文或他的车子。你难道笨得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1dquo;不过那岂不是正好证实了我的论点?”高布莱斯面不改色地说，&1dquo;如果她开的是史蒂文的车，那她和他想必不只是点头之交了。”

  &1dquo;当时是我开车，”布里吉说，不理会律师伸手想阻止他言，径自倾身向前与高布莱斯面对面，&1dquo;我检查过驾驶座那一侧的车门，很干净，所以我就开锁。我从来没料到那个混账贱人会改变策略，将粪便改抹在前座另一侧。现在，听清楚了，笨蛋。碧碧摸到时粪便还是软的，也就是说凯特是在不久前才抹上去的，那也表示碧碧的手因此臭得要命。你听懂了吗，或是要我再说一次?”

  &1dquo;不用，”高布莱斯不温不火地说，&1dquo;录音机的功能很可靠，我想我们录下来了。”他朝桌子对面的椅子点点头。&1dquo;坐下，托尼。”他等着布里吉坐回原位。&1dquo;你看到凯特走开吗?”

  &1dquo;没有。”

  &1dquo;你应该看到，你说粪便还是软的。”

  托尼用手将头往后耙梳，然后倾身靠近桌子。&1dquo;有很多地方可供藏身，她或许正在偷偷看着我们。”

  &1dquo;你可曾想过或许目标是你而不是史蒂文?你曾说她病态，还说她对你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