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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逃离过去,我们可以遗忘痛苦,但它们仍流淌在我们的血液里」
能接触,算是迈进一步,接下来星开始想办法玩砂金的头发。之前给他戴项圈时碰到过,很软,感觉手感会很好,她一直想试试,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再加上他洗澡非常勤快,早晚各一次,身体和头发一直香香的,要是靠得近,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原本星对这些东西没有特定喜好,哪天看到减价随手拿一瓶,现在她会专门把鼻子凑近瓶盖闻一下,选她喜欢的味道。她曾怀疑砂金有洁癖,但观察了一阵,发现并没有,他从未表现出把边边角角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执着,那大概是习惯,他需要时常清理自己
她伸手时,他以为又要挨打,下意识躲闪,表现得很不安,尝试几次后,星终于找到和谐相处的方法:先是像准备握手一样,让手处于低位,再慢慢向上抬,整个过程要慢,手自始至终要在他的视线范围里,并能被他以俯视的角度看到,最后顺着脖子向上,插进头发里
方法很有效,虽然看着莫名其妙,但确实让他不那么害怕自己的手。手感和想象中不同,毕竟不能指望人类的头发能像猫猫的毛一样,但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一直玩下去,手绕着头发转一天,乐此不疲。星想试着编他的头发,但太短了,做不到,长度只够勉强编一节,那些参差不齐的发尾在节的末端不断漏出来,没法固定,她只能松开,看着头发自动将她的劳动成果解除,然后用手指将没恢复原状的部分梳顺
一开始砂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揉着揉着会突然亲上来或去含她的手指,在被她惊讶地制止几次后,发现她只是纯粹喜欢玩头发,于是在她伸手时便会略微低头,去够她的手
砂金含住她的手指时,星差点吓死,这一幕让她想起光盘很靠前的一段内容,那时他还没成现在这样,报复得很激烈,明明身处绝境,给人的感觉却相当危险。当一人把手指放进他嘴里时,他毫不犹豫用力咬下去,抱着强烈的咬断手指的目的。不知道他成功没有,后面的内容被切掉了
手指没有痛感,也没出血,砂金只是含住,手上传来温暖潮湿的触感。他已经不会再做这种尖锐的行为了,不只对星,对其他人也是,就算是那些人也一样,当手指进入嘴中,他只会轻轻闭合,用柔软的舌头、熟练的口交技术在指间灵活搅弄
之后她得寸进尺,想看看能不能碰别的地方,不太成功,毕竟玩头发不会和性暗示联系在一起,但其它地方就不一定了,尤其是躯干,完全不能碰,不然他反应会特别大。遇到不喜欢的事,砂金不会反抗,也不会逃离,只会轻咬嘴唇,身子探过来,用脸颊轻轻蹭她的手,讨好她,接触的地方能感受到他的颤抖。每当这时,星总会涌起继续欺负下去的冲动,虽然大部分时候还是能同情地停下手,与他保持距离。但偶尔顺应本能,看他惊慌无助又不得不忍受的样子,十分可爱。但这不会持续太久,很快砂金的眼中会染上恐惧,精神开始有崩溃的征兆,莫名其妙地不断道歉。她立即停手,有些愧疚地向他表示歉意
手的话没问题,她会和他十指交握,或者看他修长的手指与分明的指关节,又或者手掌合在一起,观察他们之间大小的差距。只要不是不想被碰的地方,砂金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听话的玩偶,一言不发,任由星摆弄,默默注视着她,偶尔在她十指交握时,他会轻轻回握。他全天都是一副没有精神又疲惫的样子,有时星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专心致志捏他的手,这期间他没有闭上眼睛睡觉,只是一直看着她
他还是经常吐,而且频率越来越高,如果不是他的性别,星就要怀疑他怀孕了。一开始以为他又吃错东西,不是,与吃的东西无关,与刚才发生什么也无关,他纯粹在用这种方式缓解压力。所以有时就算他状态挺好,也没表现出想吐的样子,砂金也会去洗手间,将两指伸进嘴里,压住舌根,给自己催吐
星一直在选择性无视,她没积极到对他各种各样的创伤行为都予以反应,只要不威胁性命,大多都装没看见。但他每天这样,并逐渐以一个吓人的频率呕吐,逐渐恶化,还是让她忍不住在意。砂金本来吃不了多少东西,现在又全吐出来,不可思议的是,他每天这么干,竟然还活得好好的。渐渐的,每当他又去洗手间吐,星的心都会不由得揪起来,怕他未来某一天以这种奇特的方式饿死
砂金趴在水池边,头贴在边缘,垂下,一只胳膊软绵绵地搭在水龙头上,他没精力维持自己的体面,放任液体从嘴角流向下巴,不停滴到水池的瓷面上。连日来的高强度催吐让他非常虚弱,几乎难以靠自己支撑,全靠面前牢固的物件托着他的身体。人在呕吐时,全身肌肉收缩,所以无论他多疲惫,已不剩多少力气,时不时的干呕仍会强迫性地压榨他,去绷紧身体,消耗大量体力
“你还好吧?”只是句开场白,她说这个是为了和他搭话,而不是真想问,毕竟她又不瞎
“谢谢...我没事。”他回得很弱,声音也有点奇怪,频繁流过的胃酸已经开始腐蚀他的喉咙。受影响的不只有他的嗓子,如果拿过他的手,会发现食指和中指都呈现出被侵蚀的迹象,泛着红,指纹也被烧平了
“你不要逞强了。明天我有事,后天带你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声音大了些,他拼命撑着站起来,焦急地解释,“我好得很,朋友。只是想做点以前做不到的事,之前他们总是把精液灌进我嘴里堵住,强迫我咽下去,现在有吐出来的机会,不自觉就..”
“去医院。”星打断他,觉得自己竟然有一瞬间认为他能说出一个合理的原因,还认真听了几句,实在太蠢了,“别再废话。”
“...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就不做了,朋友。只有这个...这个绝对不要,求求您,让我■■或■■都可以...我不想变得更加奇怪..”
她的话给砂金带来巨大的恐慌,她不解,为什么要对去医院这么抵触?但看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精神又变得极度不稳定,说着奇怪的话,星也不敢坚持,左右为难,感觉自己无论怎么选都会让情况变糟
“好吧。”她让语气尽量柔和些,“如果你真的不吐了,倒也不用去医院。”
她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顺着他心意,让他呆在这,而不是寻求专业人士的协助
砂金确实信守了承诺,之后没再吐过。虽然他看起来还是想吐,但对医院的恐惧牢牢压制住了这股冲动,他会时不时将两指放在喉咙前,深呼吸,而不是伸进嘴里
他是害怕去医院?还是害怕外出?不知道,但他确实害怕外出,每天的活动范围只在这间屋子里,仿佛只有这片狭小的空间是安全的。星也喜欢在家里呆着,但呆久了也会觉得烦闷,想出去走走,偶尔找朋友们出去玩,完全不是他这样,一步都不出
“我们去散会儿步吧。”
话音刚落,他又来蹭她的手,反正就是不想出门,每次叫他出门都这样,配上这张脸,一副温顺的样子,确实让人心软。也不是必须要出去,星一般不再催他。也许是发现这对星有效,砂金才总是这样,一让他做不想做的事,就想方设法撒娇。但这次她坚持下去,没让他得逞,“别蹭了。你真该出门了,多久没出去了?从回家到现在就没出过门吧。”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他发现不管用,于是把头从她手上挪开,换了种方法,探着身子过来。原本星想架起胳膊挡住,但实在好奇他想做什么,没去阻止
砂金轻轻张开嘴,双手背在身后,凑近她的脖子,咬住她的衣服,几乎是贴在她身上。脖子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头发拂过,他在做一些轻微的动作,但不知道是什么,领口处传来轻微的拉扯,过近的距离让星有点尴尬。当他稍稍远离时,星向下看,最上方的那颗扣子被解开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用牙解扣子。他低头,咬住她拉到一半的外套拉链,慢慢向下拉,自始至终,他的双手一直架在背后,像被牢牢固定住一样
星抓住他的肩膀,推开
“别闹了。”
两人的拉锯战持续了一会儿,其实一开始星没想一定要带他出去,但在拉锯中,逆反心理出现了,今天一定要把他拽出门。砂金没办法反抗,奴隶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做不到这点的家伙只有悲惨下场,刚才那些像是调情一样的反应,已是他竭尽全力能做的,去诱导一场直接的强奸,比发生些特殊的事容易接受点,显然,他失败了
“一定要现在出去吗,朋友?”他看起来很为难,仿佛这是件很羞耻的事,“大街上全是人呢,至少等晚上...”
“谁会晚上散步啊?对了,这的治安挺乱的,晚上会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人,最好不要晚上出去。”
他怔了一下
“好吧,听你的。”感觉砂金还是很不情愿,但勉强算是答应了。他在原地坐了几秒,手捏住衣服下摆,又停了几秒钟,期间看向自己的手指,在布料上摩挲了几下,才缓缓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在做什么?”星按住他的手,“散步!你想做什么?让你换衣服,不是脱衣服。”
他这堆莫名其妙的言论和行为快搞得她不耐烦了,但看他如此理所当然地表现出来,让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太久,每天又只知道打游戏,已经跟世界脱节了,不然怎么这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听了她的话,砂金才停住脱衣服的手,慢慢走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谢天谢地,这期间没再发生奇怪的事
他确实害怕外出,一路上表现得很紧张。准确点说,他害怕路人,一旦有人从对面走来,他就抓紧兜帽的边缘,用力向下拉,侧身闪躲,一副想缩去角落的样子。星折回去,走向他,砂金后退了一步,好像接下来她会抓住他的肩膀往前推一样。她继续朝他走,她走一步,他退一步,退了几步后,也许是怕再退下去要受罚,还是站住了脚步。星没威胁或惩罚他,也没暴力地朝路人的方向推,她轻轻牵住他的手,握紧,领着他向前
懒了一段时间后,星又重新练起枪,每天都去靶场呆一会儿。最近没危险的事,卡芙卡也没强迫她去,也不是突然勤奋
一来她想保持一个习惯:让枪随时在自己身边。如果每天要用枪,就算不去留心注意,也能保证它自然而然带在身上。经过上次的事后,她心有余悸,不敢再让砂金有机会碰到枪,担心哪天再出事。从他当时的动作,能看出枪法很好,说不定比她这个临时抱佛脚的半吊子还好。直接把枪给他,有事让他自己解决是个好主意,她也不用费事锻炼。但把保命的武器随随便便给别人是极其愚蠢的行为,再加上砂金的精神状态堪忧,比起自卫,他拿来自杀的可能性更大,她不敢赌
二来她隐隐感到不安,事情看似过去了,没必要紧张,最近也很和平,不见有麻烦上门。但卡芙卡是这么谨慎的人吗?能谨慎到因为这种程度的小事就让她去练枪?星可记得清楚,砂金背后的麻烦可一点没处理,她甚至不知道麻烦是什么。关于这点她当然问过砂金,然后他的神情变得相当不对,在强迫着去回忆,差点又把精神搞崩,回答是忘了。无论是他们的特征、样貌、姓名、做过什么,通通不记得,那段时期的记忆像是被整个删除。她读过一些材料,大脑在受刺激后,会删除痛苦回忆来维持精神正常。这点是她的失误,她看砂金的精神状况太糟,不敢刺激他,再加上星当时也松懈下来,这件事被搁置了一段时间,等他状态好些才去问。早知如此,她应该在砂金到家第一天就想方设法问出来,那时他也许还记得
他的精神确实好些了,竟然会主动走到她面前,问她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没有。又不能这么回答,但确实没有,她一直一个人住,家里的事当然以只有她在的标准周转,没有交给其他人的打算,不然长年累月积累下来,家里的状态早崩盘了。星也能理解,只单向接受好意,而不进行回报,会带来心理压力,于是她绞尽脑汁想编点任务出来,很难,真没什么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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