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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菲利普说你打算通宵工作。&rdo;夜风舞打来电话。&ldo;他很夸张。&rdo;奥古斯丁把手里的文件丢到桌上，&ldo;起床了？&rdo;&ldo;嗯，今天有一场记者会。&rdo;夜风舞看了眼时间，&ldo;你早点休息。&rdo;&ldo;好。&rdo;奥古斯丁答应。&ldo;不许敷衍。&rdo;夜风舞道，&ldo;否则我就飞来非洲。&rdo;&ldo;这里很目前危险。&rdo;奥古斯丁摇头，&ldo;而且有很多记者。&rdo;&ldo;那就好好照顾自己。&rdo;夜风舞顿了顿，&ldo;别让我担心。&rdo;低哑的声音在夜色里，总是有着异样柔软。挂断电话后，奥古斯丁关掉电脑，起身回到了卧室。菲利普很是欣慰，自己果然已经掌握了如何才能让奥古斯丁最快妥协的方法。三周时间过得很快，结束了一整天的采访和拍照后，夜风舞裹着外套，在副驾驶上昏昏沉沉揉太阳穴。程夏把车里的空调稍微调高了一些：&ldo;睡一阵吧，还要半个小时才能到酒店。&rdo;&ldo;你将来一定很会照顾女朋友。&rdo;夜风舞揉乱他的头发，随手接通正在震动的手机。&ldo;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rdo;另一头传来小伯纳尔的声音。&ldo;当然。&rdo;夜风舞坐直，&ldo;你很准时。&rdo;&ldo;为了凸显我的诚意。&rdo;小伯纳尔道，&ldo;你考虑的怎么样？&rdo;&ldo;如果我愿意合作，都需要做些什么？&rdo;夜风舞问。程夏一边开车一边纳闷：&ldo;谁的电话？&rdo;夜风舞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幸对方并没有听到，继续道：&ldo;我需要运送一批货物。&rdo;&ldo;军火还是毒品？&rdo;夜风舞继续问。程夏被震了一下，聊什么呢这是。&ldo;是什么并不重要。&rdo;小伯纳尔道，&ldo;如果你答应合作，我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做什么。&rdo;&ldo;你以为我可以左右奥古斯丁的想法？&rdo;夜风舞微微挑眉。程夏把车停在了路边，带着满心不解继续听。&ldo;奥古斯丁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rdo;小伯纳尔道，&ldo;除非是你主动告诉他，不过在做这件事之前，你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rdo;&ldo;后果？&rdo;夜风舞轻笑，&ldo;与其用那一箱并不存在的珠宝做威胁，你不如告诉我如果合作，将来可以得到什么好处。&rdo;&ldo;你想要什么？&rdo;小伯纳尔问。&ldo;帮我解决一个麻烦。&rdo;夜风舞道，&ldo;我可以考虑和你配合。&rdo;&ldo;什么麻烦？&rdo;小伯纳尔微微皱眉。&ldo;电话里应该说不清楚这件事。&rdo;夜风舞道，&ldo;不考虑和我见个面？&rdo;&ldo;可以。&rdo;小伯纳尔短暂思考了一下，&ldo;你什么时候回欧洲？&rdo;&ldo;一周之后。&rdo;夜风舞回答。&ldo;回法国。&rdo;小伯纳尔道，&ldo;我在巴黎等你。&rdo;&ldo;没问题。&rdo;夜风舞嘴角扬了扬，&ldo;那么一周后见。&rdo;&ldo;什么情况！&rdo;电话刚一挂断，程夏就警惕无比地发问。&ldo;小伯纳尔。&rdo;夜风舞靠在椅背上，&ldo;他要走私一批货物，想通过我利用奥古斯丁的关系网。&rdo;程夏倒吸一口冷气。&ldo;你看上去像是见了鬼。&rdo;夜风舞和他对视。&ldo;我宁可自己见了鬼。&rdo;程夏解开安全带，紧张无比道，&ldo;就这你还答应他要考虑一下？&rdo;&ldo;嘴上说说而已，未必就要做到。&rdo;夜风舞道，&ldo;开车。&rdo;&ldo;奥古斯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rdo;程夏继续问。夜风舞笑笑：&ldo;你猜。&rdo;程夏：&ldo;……&rdo;&ldo;当然知道，我等会也会告诉他这通电话的内容。&rdo;夜风舞把安全带帮他扣好，&ldo;现在可以走了吗？&rdo;&ldo;可为什么要这么做？&rdo;程夏还是理解不能。&ldo;我想知道小伯纳尔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以及弄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rdo;夜风舞道，&ldo;既然能请得动雇佣兵，目标应该不仅仅是我，更有可能是奥古斯丁。&rdo;程夏皱眉。&ldo;就算这次不答应合作，对方应该也不会死心。&rdo;夜风舞道，&ldo;不如一次解决问题。&rdo;&ldo;会不会有危险？&rdo;程夏忧心忡忡，&ldo;听上去事情有些严重。&rdo;&ldo;现在他们还要利用我，危险应该不至于。&rdo;夜风舞道，&ldo;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在拍电影？&rdo;&ldo;提到这茬，今天钟导演刚刚打过电话给我。&rdo;程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ldo;他真的很想让你做主角，说了至少能有半个小时。&rdo;夜风舞充满同情：&ldo;辛苦。&rdo;&ldo;算了，我们还是继续聊上一个话题吧。&rdo;程夏诚心建议。比起钟离枫白，还是小伯纳尔比较不那么可怕一点，至少不会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强行洗脑。&ldo;要回法国？&rdo;奥古斯丁在听说这件事后，意料之中不悦。&ldo;不会回家，不过我会在巴黎。&rdo;夜风舞道，&ldo;说不定可以找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rdo;&ldo;不行。&rdo;奥古斯丁摇头。&ldo;上次才答应过我，要一起解决这个问题。&rdo;夜风舞提醒。&ldo;是一起，所以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巴黎。&rdo;奥古斯丁坚持。&ldo;现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会做出格的事。&rdo;夜风舞靠在床头。&ldo;所有事情的前提，都是保证你百分之百的安全。&rdo;奥古斯丁道，&ldo;所以我不会允许你单独出门。&rdo;&ldo;你可以帮我定一家酒店。&rdo;夜风舞道，&ldo;让小伯纳尔来找我，而不是由我找他。&rdo;奥古斯丁皱眉，显然依旧不赞成。&ldo;听话。&rdo;夜风舞道，&ldo;有奖励。&rdo;&ldo;我不需要奖励。&rdo;奥古斯丁语气冷漠。&ldo;我不想和你吵架。&rdo;夜风舞叹气。奥古斯丁沉默了三秒，然后放缓语调：&ldo;抱歉，我刚刚只是有些担心。&rdo;&ldo;说好要一起面对的。&rdo;夜风舞道，&ldo;你相信我。&rdo;奥古斯丁依然有些犹豫。虽然在理智上，他知道自己的小情人并不是一个弱者角色，但情感上却想时时刻刻都让他处于保护范围内，最好一分钟也不要离开。&ldo;那就算答应了？&rdo;夜风舞声音里有些笑意。&ldo;我会安排好你接下来的所有行程。&rdo;片刻之后，奥古斯丁妥协。夜风舞点头：&ldo;嗯。&rdo;&ldo;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rdo;奥古斯丁把怀表放在桌上。&ldo;我刚刚看了新闻。&rdo;夜风舞道，&ldo;那里似乎很麻烦。&rdo;&ldo;你不需要知道这些。&rdo;奥古斯丁道，&ldo;我会尽快处理好。&rdo;&ldo;还要在南非待很久吗？&rdo;夜风舞问。&ldo;说不准，不过这里的环保组织有些棘手。&rdo;奥古斯丁道，&ldo;无论我们用多少种方式论证项目的安全可行性，他们都只会要求立刻停止开采计划，并且无休止地对群众进行挑拨唆使。&rdo;&ldo;听上去有些失去理智。&rdo;夜风舞道。&ldo;应该是受人煽动，不过眼红这个项目的人不少。&rdo;奥古斯丁道，&ldo;暂时没有办法确定是谁在背后捣乱。&rdo;&ldo;可以问一个问题吗？&rdo;夜风舞犹豫了一下。&ldo;当然。&rdo;奥古斯丁点头。&ldo;你投资这个项目，和我有没有关系？&rdo;夜风舞问。&ldo;当然没有。&rdo;奥古斯丁没有一丝犹豫，&ldo;这完全是菲利普的决定。&rdo;&ldo;我？&rdo;菲利普刚好路过，于是疑惑地把脑袋伸进来，&ldo;什么是我的决定？&rdo;【-似乎闯了祸】我会等你&ldo;所有失败的投资，都是你的决定。&rdo;奥古斯丁挂断电话后回答。菲利普哀怨地捂住胸口。&ldo;外面怎么样了？&rdo;奥古斯丁问，&ldo;关于那群疯狂的环保主义者。&rdo;&ldo;查到了幕后主使。&rdo;菲利普简短挑重点。&ldo;你看上去情绪不怎么样。&rdo;奥古斯丁道，&ldo;很棘手？&rdo;&ldo;对方是故意冲着我们来的。&rdo;菲利普道，&ldo;还记得巴鲁吗？&rdo;&ldo;记得，几年前和你在赌场发生过争执的年轻人。&rdo;奥古斯丁道，&ldo;是他？&rdo;&ldo;刚刚才知道，他是南非钻石大亨的儿子。&rdo;菲利普道，&ldo;确切来说这里是根本就是他的地盘，那个混蛋现在应该迫不及待想看我们的笑话。&rdo;奥古斯丁靠在椅背上，习惯性转动了一下指环。&ldo;要不要采取措施？&rdo;菲利普问。&ldo;现在有一大批记者盯着这里，你打算怎么做？&rdo;奥古斯丁摇头，&ldo;牵涉到环保，被推到最前面的又是学生，只要稍微出现一点失误，都有可能会招惹来大麻烦。&rdo;&ldo;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应该把他丢进太平洋喂鱼。&rdo;菲利普狠狠砸了一下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