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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ldo;还好。&rdo;&ldo;还好才怪。你昨晚……根本就没怎么睡。&rdo;她红着脸低声嘀咕，半刻，小手抵着他的腰往卫生间推，道：&ldo;好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儿吃了东西早点睡觉，我从家里带了精油，可以给你按摩一下舒缓疲劳……&rdo;秦峥没说话，由她推着走，到门口时却反手一拽，直接把她也扯了进去。余兮兮愣了下，看见他踢上门儿，拧开水龙头。&ldo;干什……&rdo;她嗫嚅。话没说完，秦峥的唇已狠狠堵了上来。……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他欺负得大眼迷离两颊红红，全身发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秦峥拿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动作轻柔，搂着亲了好半天才抱到床上。余兮兮缓过神后简直气死，掐他手臂：&ldo;你又没用……那个！&rdo;&ldo;没有。&rdo;&ldo;……有啊。&rdo;秦峥眯了下眼，&ldo;哪儿来的？&rdo;&ldo;我、我……&rdo;她有点难为情，清清嗓子，&ldo;我买的啊，今天刚买的。&rdo;他拧眉，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ldo;今天出门儿了？&rdo;她点头，&ldo;对呀。我去了超市，买了好多东西。&rdo;然后横过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一个粉红色的盒子递给他，&ldo;是这个吧，没买错吧？&rdo;秦峥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扔开了，冷冷淡淡：&ldo;不能用。&rdo;余兮兮惊呆了：&ldo;……为什么不能用？&rdo;他看她一眼：&ldo;老子什么尺寸你不知道？&rdo;她愣了下，捡起盒子一看，右下角果然有俩小字儿：小号。余兮兮：&ldo;……&rdo;手里拿着套子盒，余兮兮足足沉默了数分钟。以前她混云城的二代圈，身边的朋友，半数都是富商家庭出来的千金公子哥儿，挥金如土，私生活糜乱。余兮兮爱玩，也玩得开，但在很多方面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所以，对于安全套这东西，她是真不了解。一直以为套就是套，没成想，竟然还分大套和小套？&ldo;安全套还分大小号？&rdo;余兮兮诧异，盘着腿，对着光，举高粉色小盒仔细端详，还自言自语：&ldo;我还第一次知道呢，好奇怪。&rdo;秦峥从背后勾住她腰，手臂一带，她整个人瞬间到怀里。两人贴得很紧，身体线条完全嵌合，他凸起的喉结刚好轻抵她柔软的后脑。他亲她头顶，闻到她黑发间清新淡雅的香味儿，语气挺淡，&ldo;有什么奇怪？你买衣服不也分大小号儿。&rdo;男人的下颔很坚硬，棱角分明，胡茬轻刮细嫩雪白的颊。余兮兮痒得直躲，嘴里反驳：&ldo;这哪儿能一样？它又不是衣服。&rdo;秦峥说：&ldo;你买这个，不就是想给我兄弟穿衣服么。&rdo;余兮兮脸上的温度一下就上去了，愤愤反驳：&ldo;谁、谁让你动不动就干坏事儿！&rdo;脸蛋儿越来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支吾：&ldo;训练一天了，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好的精力，就知道欺负我……&rdo;他指肚揉她的耳垂，唇贴过去，热气儿全钻进她左耳的小圆洞，嗓音低哑：&ldo;那你说说，被欺负得爽么？&rdo;&ldo;……爽个你头呀！&rdo;&ldo;不爽还喷我一身都是？&rdo;&ldo;你闭嘴闭嘴闭嘴！&rdo;余兮兮脸热得失去知觉，捂住那张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荤话来，愤愤的：&ldo;我懒得跟你东拉西扯！不管，反正以后你必须得用这个，你个色狼加流氓，老是那样……真怀孕了怎么办！&rdo;她几次提这事，忧心忡忡，忐忐忑忑，像对怀孕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秦峥挑眉，食指逗弄她下巴上的软肉，挑起来，埋头轻轻地啃，&ldo;不早说了么，婚一结，怀几个就生几个。我多卖力，争取过两年就组个班儿。&rdo;余兮兮气呼呼，拿手肘用力撞他：&ldo;本姑娘芳龄二十四，正是享受生活快意人生的大好年华，鬼才给你生孩子呢！&rdo;他好笑，捏着她的脸蛋嗤：&ldo;二十四又怎么。在这地方，你这年纪估计是俩孩子的妈。&rdo;她哼了一声，声音小小地嘀咕，&ldo;你当然想早点儿当爹。毕竟嘛，整整三十岁，都老男人了，可是我还很年轻好不好。&rdo;秦峥眯了下眼，语气沉得危险：&ldo;你说什么？&rdo;余兮兮干咳，挠挠头，一脸若无其事的笑：&ldo;没什么呀。&rdo;然后连忙想法子转移话题，略琢磨，大眼一亮：&ldo;啊，对了！&rdo;说完，扭扭就想跳下床。他把她拽回去，微闭眼，鼻梁蹭她俏嘟嘟的鼻头，淡道，&ldo;干什么去。&rdo;余兮兮&ldo;啵唧&rdo;一口亲男人脸颊上，声音柔柔的：&ldo;我今天给你买了个东西。&rdo;秦峥睁开眼，黑眸盯她看须臾，然后，唇一勾，&ldo;礼物？&rdo;她想了下，&ldo;嗯嗯。&rdo;他这才松开双臂，放怀里的小女人下床。视线追过去，那浅粉色身影一蹦一蹦的，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子大喇喇踩在瓷砖上，指甲盖儿圆润小巧，涂着红色甲油，看上去，妖艳又纯洁，矛盾得勾人。往上，小腿纤细雪白。她弯下腰翻包，裙摆上移，露出小片大腿皮肤，浑圆挺翘的臀线被勾勒出来，很饱满。秦峥摸出根烟放嘴里，咬着，没点，垂眸直勾勾盯着她的腿看，注意到大腿内侧皮肤上有团团嫣红，是他刚才留下的吻痕……余兮兮很快折返回来，单膝跪上床，伸出手，摊开，小脸上笑盈盈的：&ldo;喏。&rdo;他看一眼，只见那掌心儿小小巧巧，里头躺着块儿浅色木头牌，同样小，拿红线串着，牌面上还画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秦峥微拧眉，半刻也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随手拿起来，&ldo;什么玩意儿。&rdo;余兮兮淡淡飞了个白眼，语调嫌弃：&ldo;护身符呀。你不信宗教，但总不至于连护身符都没见过吧？&rdo;秦峥没什么语气地回答：&ldo;能护身的我只知道防弹衣。&rdo;&ldo;……&rdo;她默了默，片刻才十分好心地解释：&ldo;护身符是保平安的，就算有危险都能逢凶化吉。&rdo;他撩起眼皮看她，有点儿好笑，&ldo;这东西，逢凶化吉？&rdo;她点头，认认真真：&ldo;对。&rdo;&ldo;谁跟你说的？&rdo;&ldo;卖这个的婆婆说的呀。&rdo;余兮兮一脸正色，&ldo;我跟你讲，那个婆婆说这护身符让太上老君开过光，灵得很。&rdo;秦峥垂眸，似笑非笑地把玩那块儿木牌，一时无言。战场上，子弹和利刃都不长眼，想活命，求神拜佛远没有击毙一个敌人有用。真遇上危险，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一旁的姑娘还在念念有词：&ldo;我知道你们有规定不能戴这些，也没关系，不能挂脖子，你随身放着也行。&rdo;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换上副说秘密的口吻：&ldo;别让其它人发现就好啦。&rdo;忽的，&ldo;叮&rdo;一声。嘴里的烟点燃，秦峥随手把打火机扔到了桌上，嘴角勾起个寡淡的弧，语气很静：&ldo;带身上也行，有它的用处。&rdo;余兮兮说：&ldo;保平安，天大的用处。&rdo;他看她一眼，&ldo;我说的用处不是这个。&rdo;她狐疑，&ldo;什么意思？&rdo;秦峥吐出烟圈，浓白色的烟雾在眼前升腾，弥散，最终完全消失。他极淡极淡地笑了，掸了下烟灰，忽然问她：&ldo;混黑的人大多都纹身，知道原因么？&rdo;&ldo;……&rdo;余兮兮蹙眉，不知道前后两句话有什么联系，想了想，答：&ldo;因为纹身好看啊，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霸气威猛。&rdo;秦峥有点儿好笑，摇头，&ldo;不是。&rdo;她眸光微闪：&ldo;那是什么原因？&rdo;&ldo;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没准儿哪天会死。&rdo;他脸色如常，轻描淡写，话语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ldo;运气好点儿的，亲人看脸就能认出尸体。运气背点儿的，面目全非，亲人只能去认他身上的图案。&rdo;话题忽转，哀伤中又透出丝诡异，大晚上的，听来教人不寒而栗。余兮兮浑身发冷，忍不住掀开被窝钻进去，盖住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眸，困惑不解地望着他，小声埋怨：&ldo;诶，你怎么忽然说这个呀？&rdo;&ldo;真是只呆猫。&rdo;秦峥弯唇，手指轻轻捏她下巴，脸埋低，唇啄吻她，轻言细语：&ldo;要哪天我死了，毁了容，你认不出我的脸，总还认得这块儿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