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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簪性格冷淡，然多思多虑，他从小就知道这点。

  少年元簪听到别人谈论他出身不光彩只是面无表情地离开而已，少年意气，他却连句争辩都没有，那是乔郁少年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他抿了抿唇，眼眶微微泛红，还能佯装无事和他对谈如常。

  伤到元簪比别人想得容易。

  乔郁对此谙熟无比，他当年要有今日一半恶毒，一定会拿元簪少年时这个转瞬即逝的弱点大做文章，可他当年只知道找个由头把人打一顿再到元簪面前邀功，此时回忆后悔自己错过了多少能让元簪意志消沉唾手可得的机会。

  元簪弯腰，似乎在寻找什么。

  乔郁抬头去看。

  此时元簪最有可能去找的一定是剑。

  难道元簪真的气到忍不住给他一剑？

  乔郁靠着，惬意地眯起眼睛，忍不住畅想若是元簪真的给他一剑之后事态如何展。

  乔郁一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贪心无比地火上浇油，“元大人在找什么？要是想找剑的话不如我帮你叫小雪，他身上想必带着剑，说不定还有短刀呢，用起来更为方便。”

  元簪不理他，认真地翻东西。

  乔郁探头，“大人到底在找什么？”

  元簪偏头，突然道：“你带钱了吗？”

  乔郁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元簪道：“你带钱了吗？”他问的认真，不像是无端消遣。

  元簪在西境待久了，少有花钱的机会，也就养成了随身不带钱的习惯，回中州之后旧惯未改，身上仍分文没有。

  他环顾一圈，卧室里除了那个玉架还值点钱之外，再没什么可轻便拿走的东西了。

  但直接拿这个又不合适。

  乔郁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办那种事……堂堂殿前司主事为了这事朝他要钱还不是笑掉大牙。

  乔郁又道：“我朝官员一律不许非休沐之日出入烟花柳巷。”他补充，“今日不休沐。”

  元簪道：“你带钱了吗？”

  两人隔着几丈对视，都看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乔郁沉默片刻，道：“带了。”

  元簪走了回来，道：“黄金还是白银？”

  乔郁：“……”

  乔郁道：“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