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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不管这批货值多少钱,只要是药品,就会有人敢冒风险杀人越货?好,如此说来,让我问问我们的工人,多少钱可以让他们去杀人。”常生转过身来看着码头工人,高声问道:“大家说说,如果出于无奈,偷一批货能卖多少钱你们愿意为此去杀一个人?”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中间有几个胆子大的工人半真半假地喊出来。
“一百大洋!”
“怎么也要一百五十大洋吧!”
“如果值两百个大洋我愿意!”
常生又转过身去对传授士说:“你看,在我们的工人眼里,你们那一批货最多就值两百个大洋,既然你们自己也不知道那批货值多少钱,那么我们孔家码头愿意出两百大洋进行赔偿。至于人命,还请拿出证据,否则我也可以状告你们擅闯私人码头,扰乱我们的正常秩序,造谣和中伤孔家商号。”
“你……”传授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另外一个传授士气不过,争辩道:“人是在你们孔家码头被杀的,你们怎么可能洗脱得了嫌疑?”
“在孔家码头被害就一定是孔家码头工人杀的人吗?”常生反问道:“自古以来坚守自盗又嫁祸他人的案件数不胜数,谁又能保证这次就一定不是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传授士气愤地瞪起了眼睛。
“让我来问问你们自己人吧。”常生说着话,已经把目光盯在那名被打的信徒脸上。“这位兄弟,我们码头的总管事是你开枪打伤的?”
那名信徒没敢抬头,只抬了抬眼角瞄了常生一眼,小声回答:“是枪走了火。”
“你为什么要带枪?”
“我……只是为了防身。”
“那就是说,你已经预感到今天接货会出意外?”
“没有,只是习惯。”
“枪里一共装了几颗子弹?还剩下几颗?”
“装了5颗,还剩4颗。”
“枪可还在身上?”
这时一名警察从身上掏出手枪来说:“在我这里,已经暂时没收,避免再走火伤人。”
常生接过枪来看了看,又还给了警察。“这枪最多可以装1o颗子弹,可有人能证明你只装了5颗?”
信徒小声说:“没……没有。”
“那也就是说,你没办法证明杀死詹姆斯教士的那颗子弹不是你这把枪里的了?”
信徒突然抬起头,底气十足地说:“詹姆斯教士不是被枪杀的!他是被勒死的!”
“哦?”常生忽然笑了笑:“可我怎么听说是淹死的呢?”
“你……你这是……”信徒迷惑而惊慌地看着常生,语无伦次地问:“那……那你……刚才为什么……为什么说他是被枪杀的?”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就一口断定他是被勒死的,看样子,你是亲眼看见他被害的经过了?”
“我……我没有。”他低下头,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常生转身看了看郑督察,问道:“詹姆斯教士打捞上来以后,都谁见过他的尸体?”
“只有威廉教士一人去辨认过尸体。”
“那么威廉教士,你跟这位兄弟说过詹姆斯教士是怎么死的吗?”
威廉教士转头看了看他的信徒,眼光中充满了矛盾与猜疑,然后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又气又急,只告诉他们詹姆斯出事了,人已经死了。”
常生摊摊手对郑督察说:“郑督察,您看……这命案似乎是有眉目了吧?可还有证据证明我们孔家码头工人作案?”
郑督察脸色一沉,然后眼睛一瞪,对那个信徒说:“你!跟我们回警察厅!把刚才的事交待清楚!”
“我……我没杀人!”那名信徒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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