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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按理来说,也应该是由护士来叫他,而不是医生吧?
闻星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确认过对方身上的白大褂印有这家医院的标志后,到底还是跟着人走了。
卷毛医生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并很快出具了诊断,确认为航空性中耳炎,主要是感冒和飞机气压导致的。
现阶段的治疗只能开点消炎药和抗生素,但恢复效果不能够保证。
在闻星的询问下,卷毛医生为难地表示,他的耳朵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正常,不建议他明天继续演出。
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如此。
闻星轻轻地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冷静地思考一番后,向医生表达了自己想要打封闭针的意愿。
卷毛医生听到他这样说,眉头皱起来,“其实不建议你这样做,毕竟封闭针对人体健康有一定的副作用,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
闻星费力地听着医生的话,没等对方说完就忍不住出口打断,“医生,可是演出对我而言很重要。”
他不能接受因为自己而导致整场演出不能顺利进行,亦不能接受自己的缺席。
卷毛医生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表示自己要出去打个电话。
闻星以为他是要去请示,便点了点头。
医生的这个电话打得有些久,久到闻星渐渐感到口渴。他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饮水机,起身想去护士台要一杯水过来。
他走到门前,意外地现门没关好,有说话声从门缝间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是卷毛医生在外面打电话。
尽管他听不清内容,但也意识到目前似乎不是自己出去的时机,还是等一会儿好了。
正当闻星想要回到原位坐着时,却听到卷毛医生手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那太过熟悉的声音使他僵在原地,一时无法前进。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耳朵不灵敏出现的错认。可又多听了几句后,他现并不是。
他没有听错,与卷毛医生通话的确实是沈流云。
为了听清沈流云与医生的通话内容,他不由自主地往门边凑近。
卷毛医生语飞快地跟沈流云讲着他的病情,并表示药物治疗就可以了,没必要打封闭针。接着,他又阐述了一遍封闭针的危害。
一些晦涩的医学术语让闻星听得有些头晕,通话对面也陷入了沉默。
就在闻星以为沈流云被卷毛医生说服了时,沈流云的回答通过电流遥远地传来:“他是你的患者,你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一瞬间,耳朵里好似有奇异的电流窜过,酥麻热。
闻星趁医生进来前回去坐好,佯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卷毛医生很快推门进来,让他稍作等待,一会儿便可以去打封闭针。
闻星动作滞涩地点了点头,不自觉轻咬着下唇,思绪有些混乱。
沈流云怎么知道的?
想也知道,这只能是卓钰彦告诉他的。
阿彦真是的……
心脏莫名跳得好急好快,或许也该去做个检查。*
打完封闭针之后,闻星回酒店短暂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他耳内的充血状态明显有所改善,疼痛和耳鸣的症状也减弱不少,基本能够听清外界的声音。
他绷了一晚上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下楼去餐厅简单吃了点东西,便换上服装前往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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