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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忙转移话题：“你个外人都能查到这些，南老会不知道他们做的这些事？”

“或许不知道，或许……是不愿知道。”顾清寒说，“女儿杀了儿子，都是他的血肉，若是捅破这层纸，他还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

“助纣为虐吗……”陆辰自言自语。

“不见得，那是因为他始终不知道你的存在。”顾清寒说，“他以为他的血肉只剩下南子露一个，作为父亲，他当然不舍得再割舍掉这个唯一，但若你出现了，那可就未必了。”

“什么意思？”

“这些事说白了其实都是南益怂恿，据说南子露非常爱他，已经到了病态的连离都离不开他，对他更是言听计从。为了女儿，南老当然不可能动他，否则绝对损害他跟南子露的父女之情。可若是为了保护你这个他唯一的孙子，除掉南益又算得了什么？南子露虽然会恨他，但跟保护你相比，是可以做出的牺牲。”

“你是让我去认他？”陆辰皱眉。

“不，只要让南老知道你的存在，那我们除掉南益和南子露就不会有人挡着了。其实我派人查到的这些事，并没有充足的证据，很难定他们的罪，但若是南老肯帮忙，那就未必了。”

陆辰低头思考着。确实，既然是六大家族之一，势力肯定不容小觑，没有证据而想为难他们根本不可能。

陆辰叹了口气，为了父亲，为了柳天翊，也为了那四个被他牵连害死的人，更为了他自己，只能妥协：“我该怎么做？”

“《那年光景》这个月中旬就要上映了吧。”顾清寒忽然说。

“啊？”事情一出接一出，他都把这事忘了。

“正好能赶上下个月的魔都电影节评选，到时候我会找人去申报今年的魔都电影节。”

“但这跟我们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南老是魔都电影节的名誉主席，到时候他肯定会出席。”

“我去跟他打招呼？”

“不用，即使你想恐怕某些人也不会让你接近。”

“那怎么办？”

“你不接近不代表他不会接近你。”顾清寒说，“只要你被提名，他肯定会在屏幕上看到你，那么相似的长相，南老肯定起疑。”

“提名啊……”陆辰挠了挠头，“有点难度。”

“不会，电影没上映，票房还没法估计，但就凭你的表现，今年最佳新人奖绝对可以提名。”

“真的？”虽然是从顾清寒嘴里出来的，但他还是不信。

顾清寒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安抚：“你的实力，别的新人无法跟你比。”

顾清寒的大掌厚实、温暖，明明算不得多亲密的举动，但陆辰的脸还是一下就红了。

抬手想把他打掉，但抬到一半，又犹豫了，只是扭捏的别过脸去。

顾清寒轻笑了一声，头顶的手慢慢滑下，落在陆辰的脸上。

“我以为我会失去你。”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落寞，指尖微微发着抖，“当我知道出事名单上可能有你的时候，我……”

陆辰扭过脸，看到顾清寒眼底的痛苦，怔住，手不自觉的握着顾清寒的手：“我在这里。”

顾清寒一笑，融化冰雪的温暖：“是，你在这，你会永远在我身边。”

陆辰眼帘垂下，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如蝉翼不停地呼扇，看的顾清寒心头直痒，强压下想吻上去的冲动。

他知道陆辰在思考，但不管答案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失去的感觉痛的心死，他不愿意再体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