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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菜市口回来,四喜就浑身软塌塌的不愿意动弹,把权贵的骨灰罐放到架子上,铺了床爬上去靠着窗台发呆,夏天天长,月亮都隐隐现身了,天还没全黑下来。院子里的茉莉花瓣落了一地,风一吹带着窗纱呼呼做响,四喜长叹一声,关了窗,心里觉得荒凉得很,继续窝到被子里发愣,夜深了,也不觉得。
“扣,扣”有人敲窗,四喜还在发愣“扣,扣,四喜~”熟悉的声音轻轻传来,四喜一下坐直了身子,极力压抑激动,颤声问“谁?”“是我,开窗。”四喜急忙打开格子窗,启人一闪身翻了进来,跌坐在炕上,冲四喜哈哈一笑,抓住他肩膀探身过来在鼻尖上一亲“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多日不见,月光下启人的脸愈发亲切,四喜忍不住呜呜哭着扑到启人怀里,“启人,干爹死了。”启人搂着他抚摸那益发瘦削的后背说,“哎!我知道,听说你吃不下去东西,嗯?当年我娘死的时候,我也难受得就像心被挖出来一样呢。”四喜紧紧搂住启人的腰,抬头看他,启人眼里的心疼一览无余。
启人捧起四喜的脸,把自己的嘴印在他的嘴瓣上,左右磨蹭,喃喃道“我想你!”四喜也用双手捧了启人的脸说“启人,我也想你!”“”“唔,嗯~,嗯~,启人~~”“呼~~”启人的舌头探到四喜舌根,深入喉头,一番纠缠嘶嚤,两人唇角拉出一条银线,银线上的唾沫凝成一颗颗珠子,暗夜里亮得晃眼。
好久没碰了,身下这个人又清丽了不少,自从有性事以来,他身上就从里到外散发一种诱惑的味道,近来妩媚的气息愈加浓烈,引得启人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扣上四喜的手碗,压了下去。
四喜躺在炕上,一边喘息着一边儿红着脸说“启人,启人,干爹看着哪!”启人嘴里正含着他的乳头,抬头看了看四喜,又瞄了瞄柜子上的骨灰罐,呵呵一笑震得额上的抬头纹直颤“你不是说你干爹最爱听墙根了吗?正好!”低头唆噜唆噜的含在嘴里继续琢弄,“呃嗯~~启人,”四喜用力推启人肩膀,启人抬头见他满脸羞红,调侃的笑笑,起身下床拿起桌上的红布盖在骨灰罐上“把你干爹眼睛蒙上了!”回过身往炕上走,启人衣衫大敞,两腿间的玉柱昂扬着挺立,随着走动一晃一晃的,玉柱下面的袋子也长拖拖的晃悠着,四喜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小y娃,就知道你想要得紧!”启人扑了过去,嘴在四喜脸颊一通亲,四喜也张嘴含住了启人的耳垂,启人伸手扯开四喜裤带,略略抬起四喜的腰就把裤子褪了下去,润滑一下后穴就捅了进去,四喜“嗯哼~”一声忍痛抬腰让启人进入得更深一些。
启人似乎好久没有房事了,焦躁得很,也急进得很,四喜忍不住嗯嗯啊啊的不断呻吟,启人把第一波热浪射到四喜体内后,抱起四喜坐在自己膝头,亲上他胸前的红蕊“宝贝,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没?”四喜挺了挺腰,胸前的红珠便被包裹得更密实一些,眼里含着泪摇摇头。启人松嘴换右首乳珠含弄,用舌尖绕着乳晕打圈,左手腾出来揉捏左首挺立红珠,食指在上面按压着前后揉动,又用大拇指和食指配合着揉捏,时而捏动时而挤压,舌头也吧嗒吧嗒的舔食嘴里的乳头,四喜张嘴大口喘气,启人把右手两指伸到四喜嘴里让他含着自己的手指,四喜像被催眠了一样一根根的细细舔食,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发现启人已经停止动作直起身子仔细端详他的表情,四喜羞红了脸,转到一旁,又忍不住偷眼看启人表情。
启人见他侧脸偷看自己,圆圆的眼睛半睁未睁,细致的眼尾无限风情,更显得眼下那颗红痣姝丽异常,忍不住压在四喜身上,两人在床上翻滚着亲吻,折腾了一通,启人跪坐着扔把四喜抱到膝上,抬起四喜两条腿架上自己的肩膀,慢慢的把四喜放到自己硬挺的欲望上,四喜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后穴上,那后穴像张开的嘴一寸寸终于把启人的玉柱没根含入,四喜背靠着格子窗直喘,启人将他上身拉起至胸前“喜儿,舌头。”四喜乖乖的伸出灵巧小舌,启人牢牢含住,边吮吸边语句不清的感叹“你的身体好软!好软!”四喜两脚架在启人肩头,两手捧了启人的脸,自己的身子弯折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后穴里还耸动着启人的分身,那龟头已探入深处,莫名的快感就在那里层层传递出来,四喜喘不过般的大张着嘴“呼~呼~”。
启人单手握住四喜的手,十指交握向空中上拉,四喜另一只手紧紧勾住启人的脖颈,垂坠在启人腹部的铃铛随着四喜小巧分身的颤动而微微做响,启人向前压将过来,膝盖支撑在床上上身前倾,把四喜压得后背紧贴到格子窗上,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也担在格子窗的窗棱上,随着启人的律动,粗壮的男根在四喜的后穴里进进出出,拉据着肉壁与洞口,格子窗“啪啪啪啪”的发出响动,太猛烈了些,肉体拍打窗纸的声响在静悄悄的夜里淫靡无限。
鸡刚叫一遍,四喜就醒了。一屋的香艳腥膻痕迹,空气里还弥漫着汗水浑合着启人身上的薰香味道,真正是香冷金猊被翻红浪,那人,已经离开多时了,四喜叹了口气,没来由的胸口闷闷的,在清晨的薄雾推开窗,就着满院子的茉莉香味深深吸入一口气,窗下一株白色的芍药还带着露水,根茎却是明显被踩伤了,四喜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十分没有意思。
启人回到宫里的时候,天空微亮,坐到蒲团上翻开经书假装诵经,抬眼看侧躺在主位上的宣德,宣德正半睁着眼瞅他,启人尴尬的笑笑,用指甲刮刮脸,翻到下一页,宣德手支着头假装四处嗅嗅说“一身的骚腥味儿,去,洗洗。”启人不好意思,赖皮的叫了一声“皇兄~”宣德牵动嘴费力的一笑,带着二分宠溺,“去吧,好好睡一觉,我也该上朝了。”略微整整衣衫带着一身落寞走了出去,小未子赶紧上前侍候,宣德满心荒凉,陈皇后一走,身边还真的没有什么人了,最亲的就是这有着血缘的幼弟,一直陪着自己走过大灾小难,唯独夫妻的生离死别是他理解不了的,哎,谁让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王爷?怨不得他,本就没指望他能得道成仙修身养性,早就料到他守不住,一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能陪着他斋戒这么久就是好大的定力,罢了罢了,三千情丝一片丹心,这天下情痴恐怕只有他宣德一人了吧?苦笑着摇摇头继续上他的早朝,处理他的烂摊子去了。
仲夏第三天,四喜和周五将权贵的骨灰送到了京郊崇福寺,小沙弥领着二人穿过天王殿,四喜瞥见弥勒背面的护法神韦驮像,记得权贵曾告诉过他,韦驮手上的法器托在手上的都是皇家寺庙,拄在地上的都是供百姓参拜的寺庙,四喜怔仲了一下,无耐的摇头,权贵一生做孽不少,却极其笃信佛教,虔诚得让人侧目,活着的时候香油钱从未断过,死后四喜和周五给他点长明灯挂长生牌一样也不敢少,黄色的牌位上字体苍劲有力,四喜悄声问自己,今生没害过人,但是和启人之间到底是冤是孽,下辈子呢?乱,如果将来启人厌了自己,一辈子清灯古佛也是好去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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