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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几分不忍因而升起。可自己既然答应了要依冽的意思办,自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了。见他似乎有些挣扎,白冽予微微一笑,一个倾前更进一步靠入了他的怀里。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倒是这趟既然来了,不如把伯父伯母的事一并解决了吧?」
「你是说——」
「知晓有个『狐狸精』缠着自己儿子,东方前辈说什么也会回来看看吧。」
「以娘亲的性子,确实……」
「如此,咱们便已掌握了先机——」
说着,青年将唇凑近情人耳边,将大概的计划尽数道了出来。
没用传音之法,也没有聚音成束,可正是这样耳鬓厮磨的切切低语,让外头的人有所察觉却偏又无法听清。而东方煜早就给青年的计画牢牢吸引了住,自然没想到外头的某人已经给青年不着痕迹地小摆了一道……
长夜,漫漫。
翌日。
尽管在远安时已挪出不少时间处理公务,可东方煜毕竟已有一年未归,就算只是负责盖印签名,累积的工作仍是相当可观的。也因此,好生休息了一晚后,他一大早便不得不离开心爱的情人与温暖的被窝前去履行楼主的职务。
此刻,留在碧风楼主房中的,也因而只剩下了作为客人——甚至可说是不速之客——的美貌青年了。
虽早在情人梳洗时便已醒转,也在情人离去前起身吻别了,可随着那足音渐行渐远,思量一阵后,白冽予终究还是放弃更衣梳洗的念头、再次回到了榻上。
床榻一侧仍残留着些许余温,衣上亦仍存着属于东方煜的气息。青年将锦被覆住了其实并不觉得寒冷的身子,一双幽眸却始终未曾闭上。
他只是这么静静躺着,静静注视着仍有些陌生的床顶、床帷,任由丝丝甜意于心底蔓延扩展开来。
昨夜仍只是纯粹的情话,刻下却已成了再实在不过的体验。只要一想到这是煜从小长大、居住的地方,而自个儿此刻正这般躺在他榻上……纵然人已离去,可单是像这样感受着属于煜的一切,某种陌生的充实与满足感,便牢牢占据了心头。
明明仍该是十分陌生的地方,可萦绕于周遭的气息,却让人感到无比心安与眷恋。
而连带着……挑勾起某种压抑已久的……
不期然间,昨夜未能延续的行为于脑海中浮现。青年双眸微合,原先轻揪着被褥的指不觉间已然行至腰际、解开衣带滑落腿间,覆上了已有些蠢动的欲望。
『冽……』
脑中轻唤响起的同时,不该存在的湿热气息也彷佛落在了颈侧。青年合上了双眸,任由昨夜甚至更早前的记忆主导一切,仿效着情人的动作缓缓套弄起下身要害。
不同于自己平滑细致得不似学武之人的掌,煜的手有着长年习剑所留下的厚茧。
触感虽有些粗糙,却总在抚划过每一吋肌肤时带来阵阵颤栗与酥麻,更在包裹住己身欲望时轻易地便撩拨起波波情潮与热度……于充满情人气息的床榻上回忆起那双掌所施予的每一个爱抚搓揉,以及随之而至的刺激与快感,唇间流泄的喘息渐促,白衣下半裸的肌肤亦随之袭上浅浅瑰红。
向来寒凉的躯体,也唯有情动之时才会有那样温暖的色彩……指掌的触感虽然迥异,可单是想象着情人的一切,自体内深处窜起的欲火便愈发强烈地灼烧起来。
「煜……」
交错着轻喘,呢喃低唤间,神智已然迷眩。情热随着指尖每一个熟练的撩拨不断堆栈,而在那如潮快感又一次窜上背脊后、白冽予身子一颤,白浊热液迸散掌中。
原先有些绷起的身子再度瘫软回榻上。他有些恍惚地望着那依旧垂落的床帷,唇间急促的喘息虽已渐缓,体内的骚动与渴求却仍难以平息。
那是更为深处的、为情人教导后才知晓的欲望。而为混杂了腥膻味的气息所勾起、因仅余自己一人的床榻而更觉空虚难耐。
些许寒凉的气息自帷幔缝隙间渗入,侵袭着凌乱里衣所未能包覆的肌肤……明明只是个极其微小的细节,却又那样鲜明地让他记起了总是包覆着躯体的温暖与重量。
以及……总是深深凝视着自己的……
『让我温暖你,好吗?』
唯有彼此紧密相依时,那双总无比温柔的眼眸,才会流露出迥异于平时的深沉与占有。交染其间的情欲色彩总让他瞧得心醉,甚至让已熟知欢愉的身子因期待而升起阵阵骚动——
本就有些失神的眸子瞬间更显迷离。任由松垮的里衣直落至腰际、长发倾泻于裸背,白冽予有些恍惚地跪坐起身,仍沾染着体液的长指由后轻触上穴口——
浅浅探入的瞬间,熟悉的刺痛与不适传来,却反倒更深地激起了自身的渴望。
他容颜微仰,指尖仿效着情人所为逐步揉按放松而后缓缓推入,却旋即因包覆上长指的内里而一阵颤栗。
内的异物感与指尖指腹所触着的温软都是如此清晰,让他突然再深切不过地明白了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过往情事间,他曾一度见着的、自个儿后穴贪恋地衔着煜指头的淫靡情景浮现。
羞耻与淫乱感瞬间涌上心头、迥异于情热的薄红亦随之袭上面颊。白冽予有些狼狈地抽回了才方探入体内的指,下榻取过布巾清水拭去了掌上及下身残留的体液。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掬起脸盆中的冰水一次又一次的泼上面颊,他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那种叫人失措的热烫却始终难以减退……足过了好半晌,他才停下了动作,双掌扶着桌沿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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