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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床底下一个很隐蔽的木板缝隙里头,找到了一叠厚厚的钱!
拿出来一数,三千六百多!
刚刚好是朱光庆身上所有的钱!
三千五是他和毛鼠分赃的,一百多是之前他摸到车站扒手团伙的钱和我三叔分赃的。
三叔带着钱,悄无声息回到了3o7号房间,然后在床上留下五百块和一张纸条,就从3o7号房间的窗户爬了下去。
而此时,朱光庆来到酒店前台,却现只有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坐着,哪里见毛鼠的人?
他立即一愣,慌忙问道:
“小妹子,我那位朋友呢?”
杨晓红耸了耸肩,一脸无语,说道:“他让我打电话叫你下来之后,就说要去买水果,待会儿再回来,也真是奇了怪了,他去买个水果,至于那么急吗?跑得贼快,解放车都没他那么快,我看他就不像是去卖水果,倒像是逃命。”
朱光庆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心中疑惑。
就算被朱玉袁破了局,他也不用跑这么快啊,既然都来通知我了,说有紧急的事来找我,现在都还没见到我,却又这样跑掉,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朱光庆突然猛然一震,恍然大悟。
背火(糟糕的意思),中计了!
于是转身立即往楼上跑去。
等他回到3o8号房,果然,房间早已被翻了个底朝天,他慌忙翻开席子和床垫,一看,他那三千多块钱,早已不翼而飞。
“叼你妈支别!(支别,客家话中女人的“鲍鱼”的意思)”
“毛鼠那含家产,肯定是他使用声东击西的计谋,把我的钱给偷了!”
一想到昨晚上毛鼠厚着脸皮,想要将那四千块对半分的情形,朱光庆就越觉得是毛鼠这人动的手脚!
于是慌忙追出去,问前台小妹子杨晓红,“刚才毛鼠往那边跑了?”
杨晓红往车站方向一指,说道:“往车站方向走的,他说他去买水果,我就奇了怪了,车站那边好像没水果卖吧?”
朱光庆二话不说,直接追出去。
往车站里面狂奔而去。
在车站找了一圈,却没见到毛鼠的踪影。
他只认为,毛鼠肯定早就算计好了时间,偷了钱立即就坐上去往广州的车,现在恐怕已经离开了。
也只有毛鼠那贼老鬼,才有那个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他引诱下来,瞒过旅馆前台小妹,跑到3o8房间,将他的钱找出来,然后跑路。
来无影去无踪!
换做别人,哪有那个能耐?
至此,朱光庆甚至已经认定,一定就是毛鼠偷他的钱。
这贼老鬼,见钱眼开,连兄弟的钱都敢偷,真的丧心病狂!
朱光庆对毛鼠真的是咬牙切齿,与此同时,他也想追回自己的损失。
既然毛鼠追不到了,那只能去追旅馆方面的责任了。
毕竟,钱是在旅馆不见的,旅馆肯定有责任!
于是便满脸沮丧地从车站出来,往旅馆走回去。
可就在车站广场,却和我三叔撞见。
我三叔连忙打招呼:
“光庆光庆!这边!”
朱光庆听到声音,循声看去,只见我三叔正在远处,向他招手,小跑着走过来。
朱光庆立即一愣,心想,朱玉袁不是说好九点在车站附近见的吗?
现在才7点多,他就来了?
他心中自然有所怀疑,可能是我三叔暗中作梗,可是随即却否认了这个想法。
我三叔的为人,他是知根知底的。这人呆头呆脑,很老实,就算跟了白老爷,也不曾变得多精明,刚才那个声东击西的计谋,就他这木头脑袋,哪里想得出来?
就算他能想出来,也没那个技术啊!
单单3o8房间的门锁,就够他开半个小时,他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偷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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