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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殊脸色一变。

  罗韧自我纠正：&1dquo;哦，我说的绝对了，应该是有缘的怪癖恋物者，那些研究民俗的专家学者或者收藏家除外。”

  连殊的脸色渐渐难看。

  罗韧说：&1dquo;没办法，我欣赏不来这种美。三寸金莲，我的确听过，也听说过什么金莲酒杯，不过我一直以为，那是某些心理不正常男人的恋物怪癖。”

  &1dquo;不过连小姐，你是个女人，我实在没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迷恋这些，居然能说出美妙的无法言说这种话来，我看不出来美妙在哪，可能我们之间的审美相差太大了。”

  连殊脸色铁青，攥着绣鞋边缘的手指微微抖。

  &1dquo;罗韧，你连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

  罗韧笑笑：&1dquo;是吗？”

  他从谏如流，&1dquo;礼貌”地跟她告别：&1dquo;不用送了。”

  走出很远之后，罗韧终于想明白跟这家店气场不合在哪儿了。

  奁艳，到底是收录所有女子的香美之物呢，还是只是按照某些男人的审美眼光把女人打造成美则美矣的玩物？

  时间还早，罗韧去聚散随缘小坐。

  曹严华正在店里穿梭着上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整天练功的关系，胖嘟嘟的身子居然看起来轻快许多，一瞥眼看到他，声音顿时热忱，且高了八度：&1dquo;哎，小罗哥，里面坐&he11ip;&he11ip;就来&he11ip;&he11ip;”

  有客人捂着嘴嗤嗤笑，曹严华这是硬生生把小资情调的酒吧搅成了吆五喝六的饭庄风格。

  先前的压抑和不适一扫而光，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风格气场，或许不那么精致，但是胜在无拘无碍，坦然自得。

  罗韧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一万三先过来了，递给他一个大的牛皮纸文件封。

  罗韧接过来，先为别的事谢他：&1dquo;郑伯说，这些日子，谢谢你抽空陪聘婷。”

  没想到他会提这个，一万三有些不自在。

  罗韧问他：&1dquo;是不是喜欢聘婷？”

  一万三答非所问：&1dquo;你们家瞧得上我吗？”

  罗韧把文件封先搁在一边：&1dquo;不管是我，还是郑伯，都没那个资格替聘婷做主，看她自己的意思。”

  一万三笑起来，他很是无所谓地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摊开，眼睛看天花板。

  顿了顿说：&1dquo;跟聘婷在一起自在。你们这些人吧&he11ip;&he11ip;”

  他一个一个点数：&1dquo;小老板娘看我就是个骗子，张叔当我混饭吃的，曹胖胖呢虽然跟我称兄道弟，我在他眼里也早定型了，富婆就更不用说了，整天想把我砍成六千五&he11ip;&he11ip;哪怕是你&he11ip;&he11ip;”

  他看罗韧：&1dquo;哪怕是你，在你眼里，我也好不到哪去，那样的出身，一直混，骗吃骗喝，你们家瞧得上我吗？你答的真委婉，其实瞧不上吧。”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抖了根出来，点上，斜叼着，斜着眼看罗韧：&1dquo;所以你懂了吧，跟聘婷在一起，自在，她不带那么多层有色眼镜看我。”

  &1dquo;不过呢，等她好了，也就没这个日子了&he11ip;&he11ip;”

  话没说完，因为路过的张叔气冲冲拈走他嘴里的烟：&1dquo;小兔崽子，客人投诉呢，跟你说多少次了！”

  一万三冲着罗韧耸耸肩。

  好像在说：看，我说吧。

  曹严华兴冲冲过来：&1dquo;小罗哥，喝点什么？”

  又说一万三：&1dquo;三三兄，你要积极一点啊，积极了才有奖金，别跟钱过不去啊。”

  点完了单，又兴冲冲往吧台去了。

  罗韧说：&1dquo;你不觉得，曹胖胖挺励志的吗？”

  一万三嗤之以鼻：&1dquo;他全身只剩几张票子，做梦都在念叨珍珠。励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