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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换个人,看见他这要打架似的臭脸色,要么打哈哈糊弄过去,要么有多远跑多远。
可别人是别人,温景宴是温景宴,他与其他人不同,所以每次都能把宁江泽气得牙痒痒,他却还想与对方来往。
果然成长了宁江泽,包容度拔高了这么大一截儿,真特么牛逼啊。
肌肉记忆深刻,他抬手送嘴里,喝了两大口水吞咽下去。
翌日,出前大会,温景宴回医院与此次参加公益的医生同行,随后直接到机场与宁江泽他们汇合。
全程有摄影师跟拍,章桥不自在,摸了摸鼻尖都想解释一句“我没有抠鼻屎”。
“早知道我不来了。”章桥说,“对着镜头好有压力。”
平时跟狗都能唠两句的性子,温景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拘谨,说话非得凑在耳边,声音压很低。
抬手推开章桥的脸,温景宴说:“前两年你出差也打退堂鼓?”
“那不一样。”章桥过了机场安检,又贴上来,回头找了下摄像机的位置,绕到温景宴左边,“前两年哪有人怼着拍啊?闺女,等会儿我和你坐一起成吗?”
导演组统一值的机,前后左右都是自己人,换个位置倒没什么。温景宴说:“随你。”
“好好好,”章桥颇为感动,“好兄弟!”
温景宴他们来晚了些,赶在起飞的前几分钟上飞机。宁江泽坐在中后排,左侧靠窗的位置,身旁的空位放了件外套。
郑放安起初就想坐宁江泽旁边,还未开口,对方仿佛没看见他,脱了外套扔在旁边,闭目养神。
隔着过道坐下,犹豫许久,他起身去拍了拍宁江泽的肩膀,抿了抿唇道:“……泽哥,我可以坐这儿吗?”
言淮逐渐回温,但是四月初穿单件还是会冷。宁江泽里面就穿了件短袖,他姿态慵懒,随意抱着臂膀。
眉宇间稍显不悦,有一道浅浅的痕:“这儿有人。”
“……谁啊?”
没人,他就是不想让郑放安坐旁边才瞎扯的。余光瞥见正往后来的一行人,宁江泽转头看见走在第一个的帅医生。
机舱里言语不断,阳光从窗在照射进来,细小未定的尘埃四处漂浮。在空姐的广播声中,他与温景宴的目光相撞。
宁江泽扬了扬下巴,话是对郑放安说,但眼神却一直看着温景宴:“他。”
郑放安的表情瞬间变得难堪,温景宴走近,最后停在他面前,郑放安只能让开。
但他还是不死心,挤出抹笑道:“温医生,我们换个位置可以吗?”
温景宴侧身站着,让身后的人过去。他不置可否,视线从郑放安身上移到了宁江泽的眼睛。
你敢!
宁江泽瞪他,忙把衣服拿到自己腿上放着,朝郑放安道:“你挡着他了,让让。”
郑放安绷着情绪,“泽哥,我……”
乘务员来排查安全隐患问题,并嘱咐大家找到位置落座,系好安全带。宁江泽站起来拽住温景宴的手,拉到旁边坐下。
仿佛怕人跑了,他一把扯过安全带往温景宴腰间一横,扣紧。
放心了。
老子让你插翅难飞!宁江泽伸手进安全带与温景宴之间感受松紧,跑不了一点,再紧些早饭都给他勒出来。
“安安,快回来坐下”助理招手说,“马上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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