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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近半分钟后,青年才紧接着往下说。
“也许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
心头的小鹿简直跟撞死了一样毫无动静。
克罗地亚人的脸色在涨红的同时又慢慢泛白,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在我这里,并不存在电影主角那样汹涌的热爱。”
“好了,”莫德里奇疲惫地打断对方,“我明白了。”
不用再说了,再说下去就会迎来成年人都不想看见的尴尬癌晚期作。
亚兹拉尔抿着唇,就像是头一回现自己是个话痨一样,竟然还能有那么多话来不及说完。
莫德里奇或许想要的是那种和他一样,对克罗地亚和足球都充满热爱的对象与搭档,不差一分一秒地坚持一辈子。
可亚兹拉尔却清楚自己并不符合对方的理想型。
他对足球的爱并不纯粹,欲望诞生的对象单纯只是胜利本身。
上一世有很多手下败将评价他是一个可怕的人,就连神都会有一抹人性,但这位至高君主却像是一个只会两点直接直线最短的高效率狩猎者。
亚兹拉尔固然可以伪装出一副热烈(拉莫斯及其他队员:真的吗?)的模样,却又清楚自己会因为对方喜欢的是假象而嫉妒得毛。
生性大妒不是随便乱说的。
几十年没动过心的人甚至无师自通吃自己的飞醋。
在那些被打断而来不及说出的话里,亚兹拉尔想要解释自己是一个怎样性格的人,想要把真实的一面直截了当地放在对方眼前。
痴迷因虚假而存在,爱却丑陋又伤人。
但是、但是喜欢是真的啊,亚兹拉尔难得委屈起来。
他甚至都没有正式地做完自我介绍然后表白,就被拒绝了吗?
“......那我先回去了。”
“...嗯,晚安。”
“晚安,明天见。”
待到寂静笼罩整个房间,莫德里奇才捂着脸在沙上翻滚。
论坛上也没提想要试探对方是否喜欢自己没有成功、反而被直接拒绝之后要怎么做啊。
可恶,这坏小子,拒绝的话说得委婉一点能怎么样嘛!
滚着滚着,莫德里奇突然想起来今天的晚饭里有摄入不少酒精,虽然观影时间挺长,但还是不能够拿生命来考验可能性。
他连忙摸出手机了条消息,又怕对方一时看不见,直接拨通了电话。
出乎莫德里奇的意料,电话被接通地很快。
明显能够听见带着疑问的一声“喂”。
莫德里奇略带担忧地问:“你现在在哪?”
亚兹拉尔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别墅,他扶着车门:“怎么了?”
“酒后不能驾车,如果在别墅区打不到车的话,要不还是留一晚,之前你住过的客房——”
他咳了一声,顿了顿:“我还留着。”
亚兹拉尔抿起唇:“不用了,这样的情境...留下来会更加令你为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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