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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不过啊，我有点想不通一件事。为什么会出现革命军呢？”罗曼摸着下巴思考，他看样子是着实挤不过达芬奇，在迦勒底那边也不知自己捣鼓了什么，又另开了一个投影出来同萤丸他们对话，“我记得我们的历史中最早有所组织的无产阶级政权是19世纪7o年代的巴黎公社吧。而且就算是巴黎公社，迄今很多学者也仍在为它属于无产阶级政权雏形还是无政府主义在争议……唔、好吧，现在倒是不再能争得起来了。”似乎是试图开个小小的玩笑，然而玩笑太冷到众人对此都没什么反应，罗曼也只得苦笑一下继续把话题接下去。

“即使是不同的世界也要遵循最基本的社会展法则。根据前段时间的观察，这里目前的展情况极其类似于15-17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不论是生产力生产关系、还是精神基础，我觉得都还未达到能够催生出革命这份思想的条件。”

罗曼非常纠结，显然是在判断着革命军这股力量是否是历史时空扭曲后的产物。而看着他的模样，天草却是不可置否。

“医生，这不是时代思想展孕育出的人民民主思想。这个时代还沉浸在资本的利益海洋之中没有错。”战国时代末期举起反抗之旗的圣人灿金色的眼中殊无笑意，“不用分析那么多，冬岛上的民众们也没有多么崇高的思想觉悟。他们掀起的所谓‘革命’仅仅是生活太过痛苦，没有选择的权利——充其量就是起义的程度。毕竟如果不举起武器，他们就无法活下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天草目光望向了阿尔托莉亚，问道：“岛上的革命军有领导者吗？”

“没有。”圣诞a1ter神色冷淡地答道：“虽然存在指挥者，但一看便知是被众人随意推举，仅仅是相对拥有指挥统御才能的普通人……乌合之众。”

十年间打赢了十二场关键战役，连宝具都誓约着胜利的亚瑟王当然可以这么说，但不论如何鄙薄那些挣扎在尘世泥潭中的污浊者，这些普通人组合成的乌合之众能造成的破坏与混乱却都是极大规模且难以收场的。

再联想一下先前说过的，为了抢先制造既成事实再稍微展示实力企图获得政府官方承认的、前来掠夺的海贼，反应迟缓了许多且没有坚定意志明确目标的政府军……

“那座岛还撑得住吗？”特别是想到了这个世界比起他们曾经的历史，更加注重个人武力，具有强大力量（至少相对于普通人而言）的人比比皆是。玛修担忧的开口道。

萤丸叹口气：“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那个女孩子紧赶慢赶，即使是面对看起来非常可疑的家伙也要上前祈求冲去司法岛的原因啦——她大概觉得不论怎样情况已经不会再坏了吧。”

“可惜时机太不凑巧，现在空气中的灵气‘水’的方面已经占据极大比重，那个巨大海啸……水之诸神马上就要到了吧。”明石补充道，结果话刚说出口就受到坐在他怀里的萤丸利用地利的扯脸颊攻击。

啊，除此之外还有不满的眼神。

明石感觉有点心痛。

“国——行——”萤丸鼓起脸颊，“不许这么说啦。能帮忙就帮一下嘛，虽然不清楚最后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但要是连机会都不给那孩子就彻底没有可能了。来的时候我也有看到海面的情况，现在在巨大海啸来临前仅仅是浪潮高度比较大，凭我们的能力想要前去司法岛是没有问题的吧。”

“又不是国行的工作，英灵们都会帮忙的。虽然国行也可以待在这里直到我们回来，不过我想和国行在一起嘛。”

被一句话k.o，明石除了好好好我陪你之外还有什么能说的呢。

“对了，最后一件事，不要总‘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叫——她到底叫什么啊？”萤丸看向圣诞a1ter，但出乎意料回答他的是结束了和达芬奇嘀嘀咕咕的尼古拉.特斯拉。

“她叫瑞雅。”

“嗯~嗯，能称呼就好啦。是很好听的名字呢。”萤丸动作轻巧地蹭到一处灯光昏暗的角落，冲着那个自以为藏得十分隐蔽因而被他捉住有些慌乱的少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听了这些应该可以放心吧，瑞雅姐姐。来，我们一起走吧。”

虽然从酒馆楼上的休息区下来看到他们后还算是有点意识的藏到了灯光难以触及的角落，不过在场的哪个人是能够被这种程度的干扰混淆到感知的存在。从这个少女一边试图偷听一边悄悄打量他们的一开始，桌上的所有人就现她了。

嘛，的确是一脸惊讶的dr.罗曼应该不算在内。

前去司法岛的队伍异常完整，圣诞a1ter的同行在萤丸意料之中，但特斯拉说着想看看这个世界官方的科技展水平加入了队伍倒让萤丸有些惊讶。

——大家都是好人呢。

无知无觉中给全员群一张好人卡的萤丸眨眨眼，开始选择前去司法岛的路线，“说起来，我们应该怎么走呢？”

“刚刚放出豪言结果你压根就不知道怎么走吗？”跟着他们一起回到罗杰友情提供的船，货真价实的小公主瑞雅着实没忍住对这群正打开地图寻找航向的人的吐槽，无力的给出介绍，“司法岛距离七水之都并不远，平时除去海军的军舰，大部分都是选择在B1uestation海上列车站乘坐海上列车。因为海上列车并未建造完成，剩下的路程就是乘船过去了。”

“但是由于水之诸神的原因，海上列车已经完全停运了呢。”天草笑了笑说道，他总有一份处变不惊的悠然，“用船航过所有的道路吧。不过还请Rider小姐你去掌一下舵。”

Ru1er的便利性让天草在一照面就看出了圣诞a1ter与特斯拉的职介。

“利用Rider职介的职介技能骑乘直接驾驭这艘船吗？可以。”点点头应允了天草的话，圣诞a1ter代替他握住船的木舵。即使从未驾驶过船，但等级为a的骑乘技能让她连上手熟悉的过程都不需要，异常稳定的操控着船只。

萤丸他们到达七水之都时海面涨潮涨的异常疯狂，虽然没过多长时间不过眼下的海面比起他们刚到时已然退却了许多。已经借助混乱的风势积蓄起相当高度的海浪还无法对英灵造成太多的阻碍。虽然船有些颠簸，不过还都在可以忍受的程度。直到……

“master，看那边。”被玛修轻轻提醒了一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远眺极远处的海平面，那里正升起一道明亮的水墙。仿佛来自天际的雷霆般轰鸣的巨响也隐隐传入还刚脱离浅海区不久的五感敏锐的众人耳中。

就连他们所处的海水也开始越来越剧烈的上下波动，带来船幅度更大的颠簸。

“这场景……好熟悉啊。”萤丸盯着海平面的一线水墙若有所思。

“那还用说吗！？海面变白、远处升起水墙，海水波动剧烈，海面传出巨响，这些可是海啸即将登陆的预兆啊！”

仍然开着的通讯器里罗曼瞅着都象在看风景一样齐齐远眺海平面的这一船人，险些抓狂，“给我认真一点——已经升起水墙的海啸距离到达海岸最多已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了，我不知道这个海洋范围巨大的世界中的‘巨大海啸’能掀起多大的浪，但你们赶紧给我往深水区冲啊啊——”